bsp;稍微有些恻然……
她这样的做法,图了一时的痛快,可是以后呢?钱傲是钱家人,那里有他的父母,朱彦是他的大嫂,是仲尧的妈妈……
“诶,钱傲,我是不是闯祸了?”
吱呀!
没有回答她的话,钱傲直接将车停在了街边儿。
元素一愣,刚想开口就刚才的行为向他道歉,蓦地身子却被男人拉近了抱在他怀里,宽厚胸膛里,可以听到男人的心怦怦地跳动,毫无章法。
他在难过?!
“钱傲,你难过了,是吗?”
“傻妞儿,我难过什么?你乖乖让我抱一会儿。”
钱傲的声音反常的沙哑着,有些破碎般的淡淡忧伤,哪怕刚强如钱老二,在得不到至亲的亲人理解时,情感也是会受伤的吧。
此刻的钱傲虽然表面上看依旧淡定,但元素分明能感觉到他环在腰间的大手,很紧,很紧……
张了张嘴,元素原想安慰的话就出不了口,只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轻缓缓地安抚。
她知道他难过了,那些都是他的家人,他们的不理解,决裂般的和自己的老爸对峙,他的心里一定痛极了。
良久,好像终于缓过了这一股子郁闷,钱老二抬起头来,冲她咧嘴一笑,紧接着,坏坏的,痞痞的笑容就盛开在他的脸上,嘴唇凑近她的耳边,若有似无的轻轻蹭着。
“咱们走一走吧,买点儿东西。”
不得不说,他的复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闪过了那么一瞬,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些年的斗争下来,他还真不信,钱司令员和沈佩思女士真能舍得他?
何况,素的肚子里,还有他们最最喜欢的孙子。
所以,他断定,今天晚上,沈女士必定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钱司令员的不是,钱司令员同志黑着脸也不敢辩白,然后……
总之,他有信心!相当的!
呵,钱二爷还真心的愉快了呢?元素瞟眼儿瞅过去,漂亮的大眼珠子里明明白白流露出的全是随便你。
他开心,她就愉快。
了然地一笑,钱傲把车熄了火,然后牵了她的手,静静地往前走。
手拉手,肩并肩,最简单的动作,最幸福的相偎。
穿过街道,两人沿着小河边儿缓缓的踱着步,像所有的情侣那样儿,途中遇到或相携而行的老两口,或打情骂俏的小青年,将这个城市的夜里点辍得分外妖娆。
夜风一起,吹皱的不仅仅是河面的水波,更是心里荡漾的情潮,如同抚不平的褶皱,宁静祥和。
绕过河边儿,后面就是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小商铺,像所有的城市一样,街面上有许多违规经营的小摊儿。
这才是真实而贴近生活的社会缩影。
她没问钱傲究竟要带她去哪儿,只是静静地任由他牵着手走进了位于街道中段的新华文轩书店。
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书籍,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傻傻地跟着钱傲,购物栏里,他一本一本的放进去花花绿绿的书本,全是与怀孕和育儿知识有关的……《怀孕280天》、《西尔斯怀孕百科》、《妈妈宝宝护理大全》、《怀孕圣经》、《新妈咪1200问》等等等等,越堆越多!
“钱傲~”
“嗯!”
“……”
“傻妞儿~瞧你没出息的样儿!”
啊!元素真的惊了!这么多书,看到宝宝出生都看不完。可是钱傲却兴奋得跟什么似的,这本不错,那行还行,一本一本往里塞。
前后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元素摇了摇头:
“钱傲!你癫狂了?”
钱傲听了她的话,转眸一凝,抬起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的面颊摩挲了一阵,轻声低笑道:
“元素准妈妈,胎教,胎教你懂不懂?咱多学点知识,生出来的宝宝绝对是天才,像他们老爹一样,一个字表达,那就是:牛!”
“钱傲,你真母鸡!”
“靠,小娘们儿,别逼我使用暴力治你!”状似挥了挥拳头。
“来呗,谁怕谁!”
瞧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钱傲一时没忍出,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得了,其实你最牛……丫的!”
牛,我看你钱二爷是只猪吧?瞧那店员笑眯眯的眼神儿,人家还指定以为遇到了俩大傻叉了……
……
书店的门口,有一个卖椰子的小摊点儿,经营小摊儿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婶儿,旁边的折叠矮桌上,是一个就着摊位支起的竹杆点了盏小灯做作业的小女孩儿。
小本营生,看样子很是艰难。
元素舔了舔唇,怀孕了连带口味儿也变了,以前她最不喜欢喝的就是椰子这玩意儿,现在突然看到,很想试一试。
“大婶儿,给我来两个椰子!”
“一个。”很显然,钱二爷拒绝喝这东西。
笑话,大街上……被人知道他蹲街边吃东西,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卖椰子的大婶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俩,操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笑着对他们说:“好多谈恋爱的小青年,喜欢买一个椰子,插两根吸管一起喝,听说这叫情调。”
瞟了钱傲一眼,元素接过大婶手里的椰子,上面果然插着两根吸管,她就着其中一根小小的啜了一口,叹道:
“哇,真甜!”
说完,将另外一根吸管凑到钱傲的面前,示意他也喝。
钱傲皱眉,摇头。
他拉下脸来傻不拉叽的这么吃东西,一时半会实在接受不良。
“钱傲,你试试,真的很甜。”
“说不喝,老子就不喝,苦的。”
微微一笑,元素又喝了一口,脑袋凑得近了些,执拗地将吸管又伸了过去:“诺,试试,没试过的东西,你咋知道苦?”
还是不领情,直接偏过头去,继续皱眉:“我喝过,就是苦的。”
“我保证,绝对是甜的。”
“如果不甜,那你嫁给我?”钱某人讨价还价,突然这么一说,眼神里烁烁的晶亮。
……嫁!?突然一愣,元素歪着脑袋:
“如果是甜的呢?”
“那我娶你!”
呃!从第一天认识他,他的选择题,答案就是两个,可内容却是一个。
元素微微仰起头,视线落在男人那张俊逸张扬的笑脸上,眼神有些迷离,这钱二爷的求婚方式还真是特别,他是认真的么?!
“怪不得不喝,原来是有计划的,有目的啊,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钱傲目光一闪,勾起唇角对她神神秘秘地一笑,那摄人的眼波在椰子摊点的那个微弱的灯光,居然也潋滟流转,带着钱二爷招牌式的三分邪气七分痞气:
“素,你记不记得在鎏年村的时候,答应我,要给我一个奖励?我随便要什么都可以~”
元素心里一跳,全身过电一般,他和她的一切她都记得,那个蛙声一片的夜晚,更是记忆犹新,难道他……
“……记得,怎么?你不是为了不喝椰子水就拿这个搪塞吧?”
钱傲突然笑了一下,顺手拂了拂她的发丝:“你以为老子傻啊?这个奖励老子得用到刀刃上,最好让你欠我一辈子,哪那么容易用出去?”
“……”
“好啦,我喝。”
于是,一个椰子,插着两根吸管,两人头碰着头慢慢地啜着,就着这街面上的车水马龙,人潮攒动。
人生,如同一个椰子,其实,一个人喝是甜的,两个人一起喝,更甜。
趁人不备,钱某人摸了摸鼻子,俯了过去在她腮边儿轻轻一吻。
这举动被旁边写作业的小女孩儿看到了,咯咯直笑。
元素脸有些发烫。
喝完椰子水,临走的时候,钱傲付钱时掏了好几张明晃晃的毛老人家,那大婶脸胀得通红,连连摆手,元素摸了摸小女孩儿的脑袋,笑了:
“给孩子买学习用具吧。”
……
回到似锦园,已经是晚上八点,这么一番闹腾下来,两人才发现肚子里除了椰子水,空空如也。
垫了几口兰嫂准备的晚餐,钱老二吃得不顺畅了,将兰嫂打发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看电视,就嚷嚷着要吃元素做的糖醋排骨,甜的酸的,酸儿辣女,他想让元素多吃酸的,生俩白胖胖的小子。
元素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来这中华民族五千年的优良传统传到钱二爷这儿,其它全变了味儿,偏生余下了一个‘重男轻女’。
其实,她不明白,儿子和女儿,对老钱家的意义那是完全不同。
在这种高门大户,儿子传承子嗣的思想并没有被社会文明所掩盖半分半毫,反而更是变本加利。
似锦园的厨房很宽敞,比元素家的客厅还得大几倍,开放式的装修延续了似锦园一贯的古今合璧的风格,整体风格看上去复古,但一应的厨电却很现代,很时尚,全是国际尖端品牌。
总之,很大很敞亮。
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元素仍是恨恨地瞪着跟屁虫似的在身边转悠的男人,佯做恼恨地骂:
“钱傲,你这是虐待孕妇。”
“老子乐意,不然,你去告我家暴?”笑嘻嘻地走过来,站在后面就环住她的腰,元素哭笑不得,这男人胸膛结实得像堵墙,不给她留多余的空隙,将她困在他硬绑绑的胸膛和灶台之间。
这让她怎么做糖醋排骨?
“麻烦你,把爪子移开,还要不要吃了?”回过头,她纤细的眉头紧皱着,烦恼地瞥了他一眼。
“我要吃……吃你。”无赖是钱二爷的专长,暖昧的声丝丝入扣的顺着元素的耳侧透了进去,蹭她的唇,蹭她的耳,蹭她的脖子,唇齿辗转。
“嘶!”
蹭得痒酥酥难受,元素拿手拂他,却被他麻利地躲过了,无奈之下,她扭过头去,撇了撇嘴:“二爷,你怎么一天比一天幼稚?”
话刚说完,唇瞬间就被这头恶狼给咬住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他忽切的吻着,直到气喘吁吁都舍不得放开手。
“我不是幼稚,妞儿……我是真想吃……你!”
这语气像个撒娇的孩子,不过元素很乐意看到,因为他的这副表情,只有她一个人才看得到,任何一个其它场合,钱二爷都是一副刺头样儿,哪有这么乖。
咯咯直笑。
伸出手无力地撑住他压过来的身体,娇嗔:“那你还要不要吃排骨了?”
“排骨是给你吃的,我的食物是你。”钱傲唇角微勾,低沉沙哑的声音就性感的飘在元素耳边。
美男计,又来了!元素有点招架不住。
直接就着他的下巴轻轻咬了一口,钱老二假装吃痛的抽气,然后眯着眼睛得寸进尺地在她的耳垂,脖劲间流连,细细密密的吻,激得她耳边和脖子里生出了许多细细小小的颗粒。
紧张,酥麻。
“傻妞儿,你很敏感!”用力地吸吮着她的脖子,钱老二极尽诱哄温柔宠溺之能事:“宝贝儿,你也想的,对不对?”
身体不停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升起的那团火焰点着了,就再难以熄灭,他觉得这坏女人再不给他,他得憋死了。
“钱傲~”被他蹭得脸色朝红,元素也有些受不了,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吞吞吐吐地问:“可,可以么?”
乍一听此话,钱老二那个狂喜简直语言不能描写,像是关在牢中久未放风的猛兽,直接搂紧了她,就是一阵激吻,喘着不匀的气儿:
“素,我问过医生,可以的,我,我小心一点,保证没事儿!”
“嗯!?”被他弄得有些情不自禁,元素低低地轻呼了一声,刹那间,钱老二血液急速逆流,几乎不能自抑。
脸羞红了一片,元素手足无措地轻轻靠在他怀里,距离上一次,其实已经很久了……
闷声低笑,钱老二的话里满载着宠溺,啧啧直叹:
“媳妇儿,还害羞呢?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
元素抓狂,揪住他耳朵不肯撒手,状似啮牙咧嘴。
哈哈大笑,钱老二绷不住了,整个人直接拉过来揉进怀里,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小声问她:“宝贝儿,就在这里要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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