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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有办法,眼睛一亮,赶紧问:“白老爷,你有办法?”
白老头问我:“你有没有听说过阴婚?”
阴婚倒是真听说过,我们这里也是有这个习俗的,年过十四,却又没成亲就过了世的,亲人都会想办法替他们说门阴媒。
我点头说:“听说过。”
白老头说:“那你愿不愿意娶这只女鬼,如果,你愿意的话,她没有理由会再害你。”
谁会愿意娶一只女鬼,听着都吓人。
可如果能活下来…;…;
想起停尸间内的导演,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我不想像他那样死的不明不白,一番内心痛苦的挣扎之后,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白老头带我回到了他家,他家是河边一间石屋。
家门口堆满了垃圾,家里也臭烘烘的。
他也没请我进去,让我在门口等着。
没多久,他就从家里搬了一些东西出来,板凳,黑纸,剪刀,浆糊,把凳子给了我示意我坐,他自己则坐在了地上,拿起一张黑纸剪了起来。
他不坐,我也没好意思坐,就站在旁边看着。
黑纸有一米长宽吧,他的剪刀落在上面流利的让人发麻,是推,是捞,是剪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在做衣服。
我好奇的问:“白老爷你要做什么?”
他说:“给你做衣裳。”
还真是做衣服,而且还是给我做的,可哪有人用纸做衣服的,不解的说:“白老爷,你是不是拿错了,这拿的不是布,是纸啊。”他年纪这么大了,看花眼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说:“没错,你难道没见过扎纸人吗?”
我脸色大变,说:“太邪乎了吧。”扎纸人我当然见过,清明中远或者葬礼上都能看到,是烧给死人的布施,给鬼用度的,那些玩意儿很渗人。
没多久白老头就做好了纸衣裳。
他举了起来,是一件挂衣,像是以前地主穿的衣服,全黑的,纸衣被风吹的发出翻书的声响,听的我心里直发麻,手臂上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他说:“把寿衣穿上。”
把纸寿衣接过来,触手冰凉僵硬,让我浑身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问:“真要穿啊?”
他说:“穿上寿衣后,你就去门前河下游,那里有一条老街,两边都是老房子,你就看看哪家的灯亮着的,就是收你河灯的那家,你就上去敲门,说自己来求亲的。”
我听完,惊恐的叫起来:“你让我去找那只女鬼,还跟她求亲?”
他很淡然点头,说:“不然呢?”
这话问得我哑口无言,让我去找一只鬼,还跟她求亲,这事怎么听怎么渗的慌,更何况,我去找他,那岂不等于自己送上门吗,她要直接抓我当了替死鬼,那我就不是冤死的,而是蠢死!
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也只能选择相信白老头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辞别了白老头后,我就按照他说的沿着门前河边往下走。
这会快十点了,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偶尔还有人经过,走了一阵后,就见不着人了,又没有路灯,黑压压,静悄悄的。
我开始感到害怕了。
前方传来叮叮叮的古怪声音,大着胆子望去,看到一个暗影蹲在路边,心里不由的一揪,借着月色定睛一看,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手里拿着一个瓷碗,用筷子不停的敲打瓷碗的边缘,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着:“阿生,吃饭了,阿生,吃饭了…;…;”
深更半夜的,这一幕实在有些吓人,我假装没有看到,低下头加快脚步想从她身旁穿过去。
不想那个老奶奶突然说:“小伙子,你路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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