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守幽等人正想追上去,却被帝王这句话给阻在了原地。风城启月眉头微皱,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心地道:"守幽姑姑,我们今日便先走了,烦请你好生照顾昭妃娘娘。王兄若是实在恼,你遣人去温华宫请温太妃。"
"奴婢知道。"守幽颔首,起身将昏睡着的不语扶起,再让几个有些清醒的太监将醉了的人一一送回房。王上不会对娘娘怎么样的,她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当然,若她实在力不能及,拿命护了也无妨。
昭妃娘娘是她第二个打心里认可的主子,她必当效忠。
白首殿。
风城启难放开楚歌的手,走到矮榻上坐下,皱眉看了她半天,才道:"你这是在怨孤?"
楚歌站在帝王面前,轻轻一笑,老实地道:"是啊,我怨你。"
承恩殿里冤她、一月来冷她。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如何不怨?总归是自己错付了情意,他连信都不信自己,更莫说其他。
夜色渐深,有凉风从窗口吹入,带起了楚歌的衣角,浓郁的酒香便散在空气之中。风城启难皱眉,却见眼前之人脸色苍白,身形似乎也消瘦了。刚想发的火便忍下了,语气也不免松了几分,闷闷地道:"七弟说你有伤,伤哪儿了?"
"不过是刮伤了背,没什么大碍。"楚歌淡淡地道。
帝王挑眉,站起来朝楚歌走了两步,楚歌却跟着往后退。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就是一口气闷在胸口,她不愿他接近。
"过来。"帝王怒了。
楚歌摇头:"有污圣目。"
风城启难哼了一声,两步上前捉住楚歌的肩膀,将她翻过来困在怀里,一见她背后衣料上的晕红,便沉了眉目:"什么样的刮伤会厉害成这样?"
楚歌沉默,承恩殿一事过去很久了,要她现在说与他原因,倒是真没什么意思。第一次他不信她,以后便都不会信她,多说何益?
"我让白术来看看...不,还是传医女罢。"风城启难说着,松开了楚歌,将她带到床边去坐着,便想喊守天去传人。
"不用。"楚歌摇头,"等会让守幽来给我涂药便好。"
风城启难垂头看她,眼神复杂。不过十几岁的女子,偏生这样从容淡定。什么事都敢做,却又能做得合规合矩。受伤也从来不喊疼,一点也不会撒娇,还真是...
"你刚刚,没有醉是不是?"风城启难突然开口,低声问。
楚歌淡淡一笑,道:"谁知道呢,或许是醉了的,又清醒得很。"
清醒地知道那时候面前的人是风城启月,只不过看着那张脸,没能控制好情绪而已。却也是醉了罢,才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进来了,倒真说了心里话。
帝王挑眉,道:"若我没听错,你想要我的心?"
那会他刚好进了凤鸣宫的门,却远远看着她摇摇晃晃往启月怀里去,本是怒得想立刻将她扯出来的,却因着她的话,愣在了原地。
他听得一句"阿萧,我可不可以求你的心?"
心里莫名奇妙地被扎了一下,他竟没有反应过来。她这样,算是在告白么?喜欢上自己了?
他是开心的,她按照他的计划,慢慢喜欢上他了,他算成功地走出了一大步。所以他是开心的。其他的情绪...还有其他的什么情绪呢?
没有的,再有也不过是因为来得急了,心跳得有些快。再没有其他。
"我那是醉了。"楚歌看着风城启难笑道:"怎么可能问帝王要心,那时候,定然还是没醒的。"
风城启难不高兴了:"为何不能?帝王难道没有心么?"
"有啊。"楚歌直视着风城启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可是,帝王心注定是在江山上的,哪怕一时情系了谁,若与江山相悖,怕也是会舍弃的,不是么?上官小姐如此得王上之心,不也照样嫁给了六王爷么?帝王的心,难求,也难守。"
风城启难眼眸里闪过一丝暗芒,沉默。
"与帝王,再情深,也不得共白头。我看清了,所以不再那么糊涂了。"楚歌起身,朝风城启难轻轻弯腰:"臣妾可否求王上一件事?"
风城启难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