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家主想要离去,鹿鸣开口喊道:“莫家主,以后莫要再公子公子的唤我了,您才是主子,恳请主上赐名。”鹿鸣对这些主仆之间的礼节还不甚相熟,只是以前在一品阁之时,常常听她的那些看客所讲,仆人对主子定然要毕恭毕敬,行礼之时双膝跪地。而若是暗卫护卫,便单膝跪地便可。
鹿鸣此时正单膝跪地,请求着莫家主为他赐名。
无论如何,她桑鹿鸣的真实姓名却是不可说的,说出来怕是多数人相识。
但莫家主的这恩,她要报,无论如何都要报。她此生什么都能欠,独独不想欠人人情。
莫家主让鹿鸣起身,而后思绪飘远,他看着这清冷湖畔,又看着满天繁星与被风吹起的鹿鸣那略微凌乱的青丝。
良久,沉吟道:“深夜复青寒,月上柳梢头。腾空略玉影,化作舞绫人。我日后便唤你玉绫吧。”
早在莫家主念出这首诗之时,鹿鸣便已神色呆呆,她所惊是这诗中意境,她所呆却是这入诗之人却是名女子。
莫非,莫家主识出了她的女儿身?
“主上,为何给我想了个女儿家的名字?”
“我倒是不觉得这名字女气啊……”莫家主的声音像是轻叹,说着便这般负手离去。
鹿鸣满目悲怆,她倒是觉得这莫家主高深莫测地很,莫不是看出了她是女子?只是又为何不拆穿?
这玉绫无论如何听都是女子家的名字……
鹿鸣又连夜潜回了侯府。
她立即跳去房门,听到侯府护卫巡视的声音,立刻趁着屋内黑脱衣上床。
这若是被逮到,怕是她的所有计划都会落得一场空。
鹿鸣送了口气,她想到莫家主给她的那张签字画押的纸,便立刻在衣服里兜中找出,穿着里衣便光脚下了地。此时却是不能点蜡,蜡烛的亮光定然会引起府中下人的沉思,还有至千屈派来的那两名婢子。
她白日将婢子迷晕之后,回来可是好一顿瞎扯,才堪堪糊弄过去。
可不能继续出什么岔子,到时候怕真的是招人怀疑了。
趁着窗子洒过的银白月光,鹿鸣朝纸上看去,只见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帮莫府主人达成不过分的任意地一个条件。
鹿鸣想到莫家主那一副正经的模样,又看到这纸上所写,没来由地一阵好笑。
就是这么一句话,莫家主可谓当真是放心。
鹿鸣沾了沾墨砚上还未干的墨,再次趁着月色在纸上写下性命:玉绫。
又咬破手指在纸上按下了手印。
既然觉得该信守承诺,便要做到最为恰当,莫家主所取之名鹿鸣要用,但这手印却做不得假。
准备妥当之后,鹿鸣将纸轻轻折好,放在衣服里兜,虽是明晚才会有任务,但提早准备有备无患,却不是个坏事。
次日白日鹿鸣出了吃喝便是睡觉,为了晚上的任务她要养精蓄锐才是。
天还未曾黑透,却见西方的天空微微泛红,隐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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