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真正的实力。我、这些小蛇、乃至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魔术师都会哭着跑掉吧。”
在云层之上的异星陆地上没有雨水,艾德里安身上的雨水早已经蒸干。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绿宝石般的眸子扫过环绕着自己的飞蛇群。数千只大小不一的异种蛇类组成了遮天蔽日的风暴,贪婪地渴求着血液与骨肉的滋味。
“全力?”艾德里安舔了舔嘴唇。
“是……就是这种感觉。”柏崎享受般地长长吸气,“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浑身发冷的恐惧。只有艾德里安老师你可以给我这种恐惧感,从骨髓里渗出来的阴寒。神话生物中的神话生物,黑光病毒中孽生的恶魔……每次都让我想起团灭的那一天,想起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被毁灭的那一天……”
心智早已被毁灭的人站在飞蛇之王的头顶,大大展开双臂,眼神中只有比真空更虚无的虚空。
“杀吧,艾德里安老师。让我看看你能够在这个可笑的世界里造成多大的毁灭吧。”
——————
兴奋剂令全身神经亢奋,苏荆全身燥热,肾上腺素在血液中穿行。让他只感觉到浑身有使用不尽的力量。改造后的心脏将血液几乎永不停息地加压、心跳超过一分钟一百五十下。
心灵的同步让苏萝同样受到感染,因为更深厚的真气修行,给她注射的兴奋剂效能更强。
在狂野的杀戮中,苏荆听见有人在笑,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初成规模的武道斗心“天斗戡乱”接掌了自己的肌体,狂野又华丽地舞蹈于黄袍中。他几乎是在游戏般地用各种残忍的手法将这些畸形的怪物撕成碎片。
浑然天成。天斗戡乱已经彻底取代了之前用来模拟武者意识的武中无相思维系统,吸收了之前苏荆积累的大量战斗数据,并以正宗的武道将它们吸收归纳。
苏荆的本我意识从精神中分裂出来,漂浮在本能之上。他平静地观察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天斗戡乱的战斗思路。他注意到。修炼成自我武道后的战斗意识运作的速度如闪电般迅捷,几乎跳过了思考过程,而让特化的战斗本能接管自己的神经回路。
这批黄衣祭司掌握的咒术都各有不同,连他们的器官畸变都全不一样。经过数十代与未知生物的混种,这些外星基因工程造物的扭曲躯体已经完全没有人类的特征了。那个由肥大蛆虫纠结而成的身体还不是最扭曲怪异的,有些黄袍者的身体已经变异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程度。
但让苏荆来感觉,它们都太弱了。
真的太弱了。
对凡人来说,或许会是噩梦般的敌人。苏荆闪过一道带有腐蚀气息的疾风,轻快地走过那个吐出腐蚀毒气的祭司,荡魔七策中的化劫散手已经按在了它的背部。很可能是苏萝参考了海虎爆破拳后创作出的上乘内家武学,数道劲力潜入内部,然后彼此碰撞爆发。糜烂的血肉噗的一声炸开,露出黄袍下布满利齿与眼球的可怖身躯。
说到底,这个世界也只不过是黑铁级。有着黄金级意识的苏荆与苏萝在这个世界里,就像是打过了地狱模式再回来打简单模式。就算自身实力不济,也可以靠超卓意识和技术肆意虐杀这些祭司。
数十个黄袍者在两分钟内就被干掉了一大半,剩余的黄袍者已经踉踉跄跄地潜入黑暗的走廊逃走了。养尊处优的异种魔术师们擅长的大部分都是心智类的咒法,精通诡秘的禁忌知识,对玩弄阴谋诡计、驱策神话生物之类或许极擅长,但近身战斗却绝非他们的长处。
苏荆顺手用手指捏死一只头发里的毒虫,兴奋剂的效力稍微滑落,让他的身体重新沉重起来。
“那两片神器碎片……离我们的距离不超过一千米。”苏萝浑身沾满血腥,但少女似乎不觉得恶心,反而神态表现得颇为惬意。
“……走吧。希望艾德里安那边不要出事就好了。那个柏崎百打不死,给我一种很恶心的感觉。”苏荆扯出一个笑容。
苏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作为顶级武者,少女的感知力已经到了神而明之的境界,任何生物都能靠直感来分辨其性质与强弱。苏荆所说的恶心感,苏萝体会得更明显。
在苏萝的直感中,徐富贵是刚刚长出几根羽毛的雏鹰,火候尚欠;而艾德里安则是浑身透出死气和腐化发酵的生命力的巨大妖魔,亦正亦邪的外道;哥哥是光芒四射、风雷齐动的垂天鲲鹏;而柏崎不作夫给她的感觉……
没有心、没有感情,只是披着人类的外壳。连妖魔都不算,没有憎恨,没有欲望,只有过往时间的灰尘,他完全是一具空壳,一具和这座城市一样的空荡废墟,曾经存在过的心智已经烂在了最深处,生命力早已枯萎,是什么支撑他走到了现在呢?
苏萝收回思绪,柏崎不作夫和艾德里安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她也不太在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而她现在要全心全意地开始书写自己与苏荆的耀眼传奇,其余的小孑孓们——目无余子的武神少女完全不放在眼中。
Ps:不知道大家信不信,这一章十一点就写完了。
但是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来登录起点后台。还是没办法在十二点之前更新。网速太烂,烂得让我都绝望了。
本来这里是想求一下推荐票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开玩笑卖萌了。
有的时候感觉挺悲哀的。
贵得要死的网络,两分钟一掉,每次掉线我都要花半个小时,重连一百次以上才能登陆。
曾经这本书也是能拿几块钱全勤的,但是我习惯晚上写完发,接着就是一次又一次绝望地刷新,抱着头瞪着屏幕流眼泪,我这个人神经比较敏感,每次推迟更新我都觉得像是内脏被人撕开一样地愧疚。
在现在生活的这个破地方,我发狠一共买了三个网络服务。一个不能用了换另一个,还是和屎一样。
真的想割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