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叹了一口气,在一扇门面前停下,说道:“阿若姑娘,我们已然到了,太子殿下便在这门后等您。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不等容若公主反应,转身便走。
就剩下容若公主站在门前,心跳如雷,伸出手去,想要推开那紧紧闭合的门扉,却是像触电般的缩了回来。
“阿若,是你在门外吗?”门内传来润朗的声音问询。
听到夜痕声音的一刹那,所有的疑虑都随之烟消云散。容若公主抿唇,伸手推开了阻挡在她和夜痕之间的那两扇门。
门缓缓的开了,将书房所有的事务暴露在容若公主的视线之下,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站在窗边书桌旁的那一抹月白色的影子,只见他将视线从窗子外转向容若公主,说道:“阿若,你到底还是来了。”
容若公主见到夜痕的那一刻起,悬着的心脏终于放松回了胸腔里,淡淡的说道:“嗯,我来了。”
“好久不见。”她听到他这么说。
“嗯,好久不见。”他听到她的回答。
两个人相视一笑,暖暖的情义流淌静静的流淌在两个人之间,窗外,光秃秃的枝桠上,也开始冒出了青黄的树芽儿来。这边,容若公主已然和夜痕接上了头。只是苦了景沐暃,自从锦绣甩开了他的手,独自回房之后,景沐暃一个人赏的景致,一个人吃的午饭,一个人应付的墨言那个老狐狸,一个人吃的晚饭,直到晚睡的
时间到了,他拉住映雪,悄悄的问道,“你家公主今晚进了多少饭食?”
映雪苦着脸说道:“我做了一些平日里小姐喜爱的菜色,可是,小姐好似没有多少食欲似的,只进了几口,便说自己饱了,让我把饭食给撤了下去。”
景沐暃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说道:“你就没有劝她多吃些?”
“自然是劝了。”映雪跟在锦绣身边的时日虽长,但是架不住与这姑爷相处的时间还是少了些,见景沐暃脸上的杀伐之气顿现,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说道:“可是小姐那里会听我的话呢。”景沐暃知道自己是迁怒了,锦绣这般,有很大一部分便是自己的原因。于是,景沐暃揉了揉眉头,说道:“你先下去吧,”见映雪就要如蒙大赦一般溜走,又说道:“慢着,小姐晚上饭食进的不多,身子必然
是不爽利,你去厨房,再去为她炖一碗参汤过来。”
映雪应了一声,小跑着消失在拐角。景沐暃拍了拍脸颊,回到了卧房里,扫视了一圈,便知道锦绣已然做好安歇的准备了:映雪已然将床铺收拾好,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趁着屋内地龙的热气,一股暖香扑面而来,竟是让人浑身舒畅。歪在
贵妃榻上看书的锦绣点上了两盏明亮的蜡烛,带着些许黄晕的烛光将锦绣秀美绝伦的侧脸映照的更是精致无比。
景沐暃见锦绣仍是静静的翻着书,好似没有注意到他进来,满腔的哀怨,对,就是哀怨,就如同被抛弃的大型犬一般,也不敢打扰锦绣,只好坐在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两个人之间一句话没有说,只听得锦绣静静的翻书声。景沐暃受不得这般寂静,轻咳了一声嗓子,正待开口说话,便听到锦绣说道:“王爷,天这般晚了,您还是早点去歇息吧。”
瞬间便将景沐暃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景沐暃说道:“本王的王妃和孩儿,尚未歇息,本王又怎么安歇的住?”
锦绣又刷的翻了一页书,说道:“眼不见为净。我已让人在西厢房为王爷新近收拾出了一间卧房。我看,王爷还是早些安寝的好。”
这,这,这难道是变相的和离吗?!景沐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王妃生气,后果很严重。
景沐暃干笑着说道:“念念,你非得要这么做吗?”“不是妾身想要这么做,而是王爷自己选择的不是吗?”锦绣放下了手里的书卷,静静的看向景沐暃。自从两个人成亲之后,平日里,他们都是以小字称呼对方,如果锦绣称呼景沐暃为王爷的话,这只能说
明一个问题,锦绣生气了。
一时间之间,两个人都不说话,眼神却在无声的对峙,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撑不住败下阵来。
“小姐,奴婢为您熬了一碗参汤,您快趁热喝了吧。”门吱呀的一声被人从外给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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