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国老皇帝病重,他们争得就是皇权了。再加上皇晟樊,如今,连阿若
都已经过来了,南夜国好似变成了一个战场,成王败寇,一步踏错,万劫不复的战场!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不过是些有的没的。我们很快便会进城,映雪姐姐不若想想吃些什么为好。”
映雪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说道:“小姐允许我去吗?”
“自然。欠你的,我从未忘记过。”那日,想和映雪去逛庙会,却被皇晟樊的几个小妾给搅了局,逛庙会的事儿,自然便被搁浅了。趁着暴风雨还未来临,还是先让映雪玩的痛快吧。
映雪自然不知锦绣心中所想,兴致勃勃的计划道:“大都的集市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和曲城一般?小姐?”
“去逛逛不就知道了。”锦绣带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小姐说的是哎。”就在锦绣和映雪的对话中,车夫呼喝马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整个车队又缓缓的移动,朝着那个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也许是很多人的命运终结之地的方向义无反顾的驶去。
锦绣掀起帘子,看着远处掩在一片灰蒙蒙薄雾里的城墙,喃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是半日的脚程,锦绣歪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了半日,便听到映雪兴奋的喊道:“大都!我们终于到了大都了。”锦绣挑起帘子,迷蒙着睡眼看向窗外,此处果然与别处别个不同。只见城门外两列甲胄分侍两边,尖锐的剑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望而生畏。马车里陷入一阵黑暗,却是穿越过了城门,大都的街道明白的显现在众人面前,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洒在那些白墙灰瓦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的热闹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车前左右行走着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的行人脸庞。车马辚辚
,人流如织,不时地窜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两声马嘶长鸣。
锦绣和映雪正在走马观花间,却听得车夫“吁”的一声,紧急的勒停了骏马,吓了车厢里的锦绣和映雪一跳,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外面人仰马翻,大人和孩子的叫喊交织了一片,乱成一团。
却听得侍卫大喊:“保护好五皇子殿下!”车夫掀开帘子探进头来,说道:“小姐千万莫要下去,这里自有我们。”说罢,便拔刀冲了出去。
外面叮叮当当兵器相交声不绝,不时传来人的惨叫声,映雪抖着身子挡在锦绣之前,说道:“小姐莫怕。”锦绣悄悄的掀开窗帘,却看到外面并无刺客,锦绣瞳孔缩小,说道:“是刺客,只是对方并未现身罢了!”弓箭从四面八方袭来,竟全都朝着夜弘的马车而去,被挡在前面的侍卫一一格挡开来,只是伤亡也
是有的。
过了不多久,袭来的羽箭越来越少,侍卫们警惕着看着四周,生怕再有人进行偷袭。确信再也没有箭矢射过来,侍卫头领喊道:“留下几个兄弟保护殿下以及救助受伤的兄弟,剩下的人给我追!”
“不必了!”侍卫们正要追出去的脚步一缓,便立在了原地。
侍卫头领朝前一步,说道:“只是殿下…”
“不用多说,本王自有安排。”车厢里的夜弘淡淡的说道:“起驾回宫。”
“是。”
锦绣的车夫也跑了回来,安抚好受惊的马儿,车队便重新上路。
映雪惊魂不定的拍了拍胸脯,说道:“小姐,刚才好险啊。五皇子殿下为何不派人追击呢?”
“你可看清了刺客的长相?”
“啊?”映雪被锦绣丢过来的问题问的一愣,说道:“我们呆在车厢里,自然不知道刺客的长相。”
“就算是站在街上的侍卫,也不一定能够看清刺客的长相。”
“这是为何?”
“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刺客用的兵器是什么?”
“弓箭啊。”“弓箭是个远程兵器,就算不近身,也照样能够置人于死地,若是刺客是百步穿杨的高手,再加上他蒙着面巾,自然无人知晓他的面目是什么。更何况,他停止射箭之后,侍卫得有一段时间才能确认他射箭
的位置,那时候,刺客便混到人群里逃之夭夭了,如何才能抓的住他?”
经锦绣这一解释,映雪茅塞顿开,说道:“原来是这样。小姐,你真的好厉害,要是我,便是给我三十天,我也是想不透的。”
“那还不是因为映雪姐姐所有的心思都被车厢外的好吃的好玩的给占据了吗?”映雪打趣道。
“这样一闹,这个街我还是不来的为好。”听到锦绣的打趣,映雪难得没有反驳,垮下了肩膀。听到映雪这么说,锦绣心里也隐隐戚戚焉。刚到大都时候的繁华,已然是大厦将倾时候了,外表光鲜亮丽,却挡不住粗壮的柱子里面已然被蛀虫蛀的千疮百孔,一股势力轻轻一推,便会将这千百基业葬送在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