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了她制造谎言、维持谎言、最后拆穿发怒的全过程,此时正在原地单手叉腰,嘴角扯着几分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用蛮力启开的大门。
糟糕……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几分钟后,改造学院的画室。
“阎承阳!”随着童夏君的怒吼,可怜的画室门被用力地推开,她一手掐着门框,一手捏着装扑克牌的盒子,冲着门内就是一通教训,“你给我滚出来!”
阎承阳本来好端端地坐在位置上发呆,冷不丁被这么暴风一吼,下意识地弹跳而起,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随时准备战斗:“嗯嗯嗯??”
“嗯什么嗯?!这是你让楚沉买的吧?!”
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阎承阳虚惊一场,没好气道:“是又怎样?大惊小怪的,吓死老子了。”
“你还一脸不当回事,我这些日子对你算是很宽容了吧?结果呢!你就这么对待含辛茹苦的我?!”
“完全没看出来你有辛苦的样子哦……”对她发泄而来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阎承阳不屑地吐槽了几句,接而视线穿过童夏君和楚沉,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顿时疑惑道,“喂,她是谁?”
“我在教育你,你特么还转移话题??行,能耐了是吧,”童夏君实在气不过,干脆收了河东狮吼的状态,指着门外的一侧,不容反抗道,“出去,罚站一节课。”
“喂喂喂?她是谁啊……你倒是先回答我啊,靠别推我,我不站!……”
光是把阎承阳丢到了门外,童夏君仍然觉得还有一半的气没有消,她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画室,找准目标后再次命令:“还有你,萧起澜,你们俩个是同伙是吧?你也出去,不要逼我动手。”
“……哦。”
“其他人都给我进来,让他们两个喝西北风去。”
画室里少了平日里最吵闹的二人,明显安静了不止一个度,在看不到烦人的两个麻烦体后,童夏君的心情这才慢慢平复下来,能够分出心思去面对某位新来的人。
她疲惫地坐到讲台前的位置上,像极了一位历经沧桑的更年期班主任,她敲敲台面,有气无力地开口询问:“你说你是新来的,那张纸是什么?现在拿给我看看。”
“嗯?……哦、哦。”女生一直沉浸在围观好戏里,此时终于从状态里走出,有些懵然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童夏君定睛一看,只见那张纸张上标注了改造学院的地图,不对,比起地图更像是前往学院的路线,上面有一处很明显是绿道的标记,还画了一个箭头表明前进方向,除了几个清晰的学院名称,再无其他的文字注释。
女生解释道:“这是我收到的邀请函,信封里除了这个,还有一张类似于说明书的东西,不过我忘记带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让我来这个学院就读,我找了找路,就走到这里来了。”
“……你就这么随便地过来了??”这心是得有多大。
“恩是呀,”女生笑笑道,“正好原来的学校也不想待了,有个新地方可以上学不是挺好吗?”
信息量有点大,童夏君得缓缓。
真不知道学院领导们都是怎么想的,居然用这种办法招生,他们是不是太懒了点?
回忆一下,除了墨安是白城认认真真带来的,其他学生的介入皆是胡来的,被阎承阳挟持的感觉即使隔了几个月也还是记忆犹新,还有后来萧起澜差点成功的刺杀,就连最好说话的楚沉也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现在又冷不丁冒出来一个,还是自愿……
重要的是这个女生怎么看怎么正常,学院这次会不会弄错目标了?
越想越理不清其中的套路,童夏君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于是朝女生摆摆手,一副头疼状:“你先找个位置坐吧,我休息会,再打个电话去教务处问问。”
“好。”
画室外,某两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火神与水神,现在仿佛被世人遗忘了一般,凄凉地在外面吹着冷风。
“阿嚏!——”阎承阳打了个喷嚏,拉紧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好冷,都怪你!出什么馊主意!”
“都怪你,还要跟她顶嘴,难道不知道女人生气的时候智商为零吗?”
“什么叫生气的时候智商为零,我看她平时智商就是负的!”阎承阳不满地发泄了一句,继而又担心被里面的人听见,压低了声音道,“喂,你看到那个跟在她后边的陌生人了吗?”
“看到了,怎么?”
“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
“嘁……要你何用,”阎承阳说罢又打了个哆嗦,“哇真的好冷,我一点都不想站在这了,找点事情做吧。”
“比如,什么事?”
“我们去偷听一下里面的情况。”他神秘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