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门外的马车,还有那个侍从怀里裹着黑布的东西。”
墨鲤迅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不过这些异样比起王宫里要轻微很多,看来上次确实是误打误撞的巧合,裘思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弄出假山铜亭那样的封闭环境熏制迷药,他能找到带有灵气的东西,可是想要保持这些物件影响孟戚墨鲤的效果就难了。
毕竟脱离了稳固不变的环境,灵气就会跟别的灵气交融汇合。
现在这种程度想暗算孟戚,不如指望孟戚自己从松树顶端摔下来比较快。
墨鲤看一眼孟戚足下的松枝。
……人也不可能,除非是沙鼠,可能会因为太胖抱不住枝条。
这松针老得厉害,估计也戳得很。
墨鲤瞄松枝归瞄松枝,院里的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抱着盆景的侍从忽然抬手直直将东西砸了过来,同时身形急掠,挥动峨眉刺直扑庭中松树。
墨鲤侧头避过奇石盆景,抬手一拂,以暗劲挡住门扉。
盆景滴溜溜打了个转,水泼出来时没有沾到墨鲤分毫,山茄花的浓郁香气随风而散。
扔盆景的侍从就像是一个讯号,几乎瞬间除了玉衡外,其余人极快地从靴筒、腰间、怀里取出竹筒状的机簧暗器。以三前五后的阵势,有的扣动机簧,有的直接将竹筒抛上半空,借由别人发出的暗器击打筒身而猛然爆开。
同时玉衡护了裘思,急向院门而来。
玉衡拔剑,他的动作快到了极点,剑势诡奇,犹如灵蛇出洞。
“锵。”
第一声,是墨鲤持刀击中剑尖。
剑势一荡,随之翻手挑起,直刺墨鲤手腕。
原是在这刹那,玉衡竟以诡异身法迅速将剑换到左手,他用这一招不知暗算过多少好手。因为武功越高的人,就越是有一套熟能生巧的对敌招式,这忽如其来的偷袭即使能躲过,接下来也会大乱阵脚。
玉衡没有刺向要害,他不想杀人,因为他还没有那么自大,以为自己能胜过墨鲤,现在他只想冲破院门的封锁。
“簌——”
第二声,听来仿佛疾风摇树,叶落骤雨。
并非机簧暗器击打树木发出的,虽然这轮暗器多且密,但是遇到早就暗蓄内力的孟戚,根本达不到“牵制”的效果。
暗器在撞到内力布下的那层无形屏障时,去势一缓。
孟戚微微冷笑,隔空捋起一把松针,屈指弹去。
那群侍从发了暗器正欲围攻,却被松针打得痛叫连连。
孟戚袍袖一扬,震碎那层内力屏障,陷着的暗器碎成铁片,当孟戚悄无声息地落于地面,他身侧已经多出一柄怪模怪样的“剑”,乃是以内力捆缚暗器碎片而成,还夹着一根根松针。
挥剑一斩,院中勉强结成阵势的侍从被迫分成两边。
裘思无法看清对战的强弱,他只知道玉衡已经连变数招,刀兵相撞的锵鎯声极有规律,仿佛每一次都击在同一处。
玉衡心惊肉跳,无论他加大力度,还是铤而走险,那把平平无奇甚至没有真正开刃的拆信刀永远在剑势前方等着他。
这些裘思养了多年的侍从行动有据,即使落在下风,依旧奋力拼杀,屡出奇招。
“够了!”
裘思忽然闭眼喝道。
打斗声骤止,墨鲤忽地一扬手,拆信刀飞出去撞歪了一个准备往怀里摸东西的侍从,而墨鲤面前的玉衡痛叫一声,侧脖处多了一枚碎铁片,插得很深,若是贸然拔出,估计会当场毙命。
玉衡僵立着,不敢动弹,他的右手捏着个鞭炮似的小东西。
被拆信刀打得头破血流的人,怀里也滚出了一样的物件。
“你!”墨鲤本要责怪孟戚没发现这人的小动作,转眼发现自己亦出现错漏,不禁一愣。
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他们注意力有一半在对方那边。
孟戚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看来你们也有霹雳堂的东西,这霹雳堂的生意做得不坏。”
他做势抚着手里的“剑”,对周围如临大敌的众人道,“如果你们想试试某些东西的威力,巧了,我也想试试这把临时拼凑的剑,究竟能杀几个人。”
“不用几个,只杀一个就够了。”
墨鲤的话令众人悚然色变,急忙围住裘思。
庭院面目全非,院门摇摇欲坠,墙壁上多了无数道劲风斩出的痕迹,甚至有松针铁片嵌入其中。
墨鲤看到那些侍从脸上被松针扎出了好几个血孔。
贯注了内力的松针细而坚硬,令人剧痛,却又出不了血。
不管是拔.出还是内力震出,都得受第二茬罪,伤处依旧刺痛万分。
墨鲤仰头看向庭中完全秃了的松树,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松针确实很老,戳得很。”
孟戚:“……”
莫名地心里一寒,有种掉毛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