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守住的,也不过是当初心中的执念。”
他没那么爱她,而她对他的爱,也永永远远停留在了当初。
白景炎蹙眉,他这个局外人能清楚的看出容城墨对肖潇到底有多深的感情,不过,看这两人的架势,可能还要多耗一耗。
没有人在爱情里是完全不会矫情的,尤其是女人。
白景炎没再多说这个问题,只是道:“哪里不舒服?城墨这么担心你,恨不得我十分钟内赶不到分分钟砍了我,你还不懂他的心意?”
肖潇伸手捂住小腹,“白医生,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肖潇低头,看着小腹,“我怀孕了。”
“那是好事啊,城墨知道了没?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肖潇摇摇头,“我没告诉他,也不打算告诉他了。”
白景炎不解,“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我希望你能不要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你说了,我恐怕就没法和他离婚了。”
白景炎一怔,“什么?你们要离婚?肖潇,你和城墨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当初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现在回来了,你居然还要跟城墨离婚?”
“我也不想,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或许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和阿墨之间,现在有太多的不信任和不确定。就像是现在,我连出门都要争取他的同意才能出门。这不是我和他的爱情和婚姻。”
“你们有什么误会和裂缝,要摊开来说才能解决,如果你们只是一味的逃避,一个跑,一个追,这种游戏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肖潇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白医生,我的肚子有点痛,我怕孩子有什么问题。”
“我帮你看看,不过也只能知道个大概,具体的还要去医院照片子的。”
白景炎帮肖潇把了脉,又检查了常规,道:“孩子应该没什么大碍,脉象还算平稳,不过你气虚,回头我让诊所的人抓点药送过来。安胎养气血的。”
“好,谢谢白医生。”
“至于你怀孕的事……”白景炎顿了顿,“我尊重你,不过你不可能一直瞒着城墨的,孩子总是会出生的,再说,孩子肯定要有父亲的。城墨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好不容易回来,我还是觉得,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要轻易离婚。肖潇,如果你再离开城墨一次,我不知道这次,城墨还会出什么事情。”
肖潇微微皱眉,“出事?”
白景炎抿了抿唇角,道:“当年得知你不幸遇难的消息,城墨派了很多人去找你,都没有得到你的消息,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死心,直到后来,时间久了,所有人都说你死了,他可能是真的心灰意冷了,整个人魂不守舍,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家都不回。在连续强度工作两个月后,他因为胃出血被助理送到我诊所里,那个时候他瘦的只剩骨头,意识不清的时候,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可他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那时候,也算是小死一回,因为你,他连活下去的意识都没有了。肖潇,所以我不想看见你再离开他,所有人都可以没有你,可是他不能没有你。”
肖潇垂下眸子,视线模糊,却是勾了勾唇角,“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在他身边。”
“你离开这么多年,容太太的位置一直是空的,你一回来,你就是容太太。肖潇,你已经走了这么多年,足够证明你在他心目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了,你还想要用多少个十八年来证明你对他的重要性?”
肖潇不知是哭,还是在笑,“我不想再证明这件事了。”
“那最好不过,可你,若是真要和城墨离婚,他可能会疯的。”
“白医生,我或许有千万不好,可感情走到尽头,谁也没办法勉强。他难受,难道我就不难受了吗?”
白景炎叹息一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城墨这辈子,除了你以外,没有谁会成为他的软肋。”
越是无懈可击的城堡,心中的软肋,便越是一碰便倒塌。
……
白景炎拎着医药箱出去后,发现容城墨一直靠在卧室墙边,身形挺拔,修长手指捏着香烟,低垂着俊脸,沉默的抽着。
白色烟圈中,他脸色的神色,看不清悲喜。
直到白景炎出来,容城墨也没有抬头,只是淡声开口问:“她怎么样了?”
白景炎斜眼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有本事,能把一个女人做到肚子痛的地步。肖潇不是你的心头肉吗?你怎么下的去手?”
当白景炎看见肖潇脖子上,怎么遮也没办法遮盖住的深色吻痕时,大概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容城墨捻灭了烟头,他吐出最后一丝烟圈,眸光幽凉,“我拿她没有办法。”
“肖潇没事,就是有点气血不足,回头我让人送点药过来,你监督着她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