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盾,他根本就不可能拿到继承权。我不知道城墨有没有对你说过关于他的身世。”
肖潇摇摇头,每次问道关于他家里的事情,他总是避而不答。
宋舒苦涩的笑了一声,“这全部都要怪我,当年我和你一样,爱上一个和自己身份地位极不匹配的男人,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我和他就像两条水平线,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我只是一个刚出校门的艺术生,连三流画家都算不上,可我爱上了城墨的父亲,他是海城容家的继承人,贵不可言。肖潇,如果当初我离开城墨的父亲,现在就不会发生这么悲剧,我就是因为像你一样,固执,倔强,所以才会让我的孩子,让我自己受到那么多伤害。”
肖潇大胆猜测着,“你……你不是容夫人?”
宋舒勾着唇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哪怕城墨父亲最爱的女人是我又如何,这辈子我都只是他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热烈的感情也大多消失殆尽,他娶了对他事业上最有用的妻子,当初我已经怀上了城墨,那么多年,我跟城墨过的很苦,到处逃避城墨父亲的妻子李清容的追杀,李清容始终觉得我和城墨会是她的心头大患,如今城墨已经长大,她的顾虑的确是对的,我的儿子继承了他父亲在商业上所有的天赋,甚至青出于蓝,李清容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儿子凭什么能力继承容氏?”
肖潇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因为宋舒让她离开容城墨,而是从不知晓原来容城墨自己背负了这么多。
“伯母,能跟我说说,阿墨小时候的事情吗?”
宋舒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或许是没想过,肖潇真的关心容城墨,真的心疼容城墨。
……
肖潇和宋舒见过面后,回到公寓,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伦敦冬天的夜晚,总是降临的很早。
肖潇换了鞋,进了屋子,屋子里一片寂静,容城墨还没回来。
她打了个电话给容城墨,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肖潇做好了饭,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一直等着他回来。
只是,直到肖潇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醒了睡,睡了醒,容城墨也没回来。
她一看墙头上挂着的钟,时针已经指向九点。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伦敦的夜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屋子里没开灯,在如此繁华的街景里映衬的有些落寞。
肖潇不想动,没起身去开灯,摸到身边的手机,又打了个电话给容城墨。
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人接。
肖潇一连打了好几个,也未接听,不由得蹙起眉头。
正想打给容城墨事务所的另一个合伙人问问情况时,屋子的门忽然被打开。
随即,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肖潇起身走到玄关处,正想开灯,却被门口忽然进来的一道黑影,抱了个满怀。
一身的酒气,蹿进肖潇鼻腔里。
“你喝酒了?”
他脚步有些虚浮,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肩头,牢牢的抱着她。
肖潇问他话,他也没有回答,只低头固执的要亲她。
这么晚回来,还带着一身酒气,又不提前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不回来吃饭,肖潇自然有些脾气,别着小脸不让他亲,冷声冷气的道:“你不是说了回来吃饭?我都做好了饭等你回来了,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肖潇还没抱怨完,喝了酒的男人,就像是发情,理智不清的兽一般,呼吸急促的喷薄在她颈窝处,扣着她的腰肢,蛮横的吻着她。
他的情绪,来的突如其然。
肖潇拼命推开他,“你先解释清楚……”
男人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并不如清醒时那么温柔,将她直接丢在沙发上,随即,挺拔的身子便倾巢而下,他甚至没有过多的哄她,吻她,没有什么前戏,不顾她的意愿和挣扎,直接要了她。
肖潇的小手,攀着他的肩头,疼的指尖掐进他骨髓里。
“混蛋……”
低低的,她骂了一句。
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忽然抬起大手,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小脸,完全不似方才的粗暴。
肖潇眼里晶亮,含着泪花,恨恨的看着他。
容城墨却叹息一声,道:“明天我妈就走了,往后不会有人再来打搅我们。”
肖潇浑身一怔,他刚才是下班去见了宋舒?所以才心情不好的喝了酒?
肖潇想起白天和宋舒见面所听见的那些,忽然心疼,小手捧着他的俊脸,或许是他真的喝醉了酒的原因,深邃的瞳孔里,因为酒精作用,比清醒时还要迷醉魅惑,看向她时,像是要把她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