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的,却带着可能被萧衍凌迟的心,一路颠簸和彷徨。
……
霍行追到的时候,查到乔默所坐的那班飞机,早就飞走。
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看着天空划过的飞机。
乔默,真的走了。
……
萧家别墅。
燕嫂一直在奇怪,从今早少爷接了一个电话以后,就一直看着天空,燕嫂也抬头看看,天空碧蓝如洗,什么也没有呀。
“少爷,用餐了。”
萧衍这才从落地窗前,迈开长腿,走回来。
萧衍给赵谦拨了一个电话:“订下午飞纽约的机票。”
将一切事情都料理好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治疗?
下午,赵谦将前些日子,萧衍让律师拟定的遗产合同带来了,关于他死后,萧氏股份的继承。
赵谦问:“BOSS,按照你的吩咐,你名下所有的萧氏股份和房屋等一切财产,死后都将转给太太。”
赵谦说到“死后”的时候,分明怔愣了一下,不想说这两个字。
晦气。
萧衍似乎没有太多在意的情绪,淡淡点头,“太太可能去瑞士了,你派人去找一找。”
赵谦又愣了一下。
萧衍就是太过了解乔默了,他明白,没有得到他明确的答案,她是不会死心的。
瑞士,是他和乔默经历生死离别的地方,那里的雪山,令她恐惧,甚至是雪落下枝桠的声音,都会令她浑身打颤。
可仅仅是他一句要和苏清婉去瑞士度假,她便勇往直前去往瑞士,向他索要那个,连她自己都开始不确定的答案。
他的小默,固执起来,比谁都要固执。
……
经历过十几个小时后的飞机,乔默终于在瑞士落地。
打开关机的手机,几通未接来电涌了进来,有的是霍行,再往下,竟然是苏清婉。
乔默蹙了蹙眉头,回拨过去。
她也想从苏清婉那里,得知一些消息,比如……
苏清婉现在和萧衍,到底是在瑞士具体什么位置。
那头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电话一般,很快的,便被主人接起。
“你找我什么事?”乔默冷静的问。
苏清婉试探性的道:“没什么事,我和阿衍正在奥地利度假,所以想特意问候你一下。”
乔默一怔,眉心蹙的更深了,“奥地利?你们难道不是在瑞士吗?”
那头的苏清婉,顿了下,却是巧舌如簧的绕了过去,“临时改变主意了,不可以么?”
看来,萧衍没有和乔默在一起,那萧衍去哪里了?
乔默紧紧握着手机,直接挂掉了电话。
萧衍不在瑞士……
而那头的苏清婉,轻轻笑了一声,道:“是啊,我和阿衍在因斯布鲁克。”
苏清婉刁难起人来的时候,功力也的确不是盖的。
因斯布鲁克,阿尔卑斯山的分支,乔默一个挺着将近六个月大肚子的孕妇,总不可能上雪山吧?
就算乔默真的有胆子上去了,那……正如她意。
那地方,雪山塌方是常有的事情,她一个孕妇,若真是运气不好遇上,恐怕小命难保。
……
入夜后的因斯布鲁克极静,从阿尔卑斯山脉看下去,下面因河缓缓流动着。天寒地冻的天,雪山上更是寒冷至极。
冰天雪地,仿佛依旧是冬季,天地间唯有银装素裹的一种色彩。
滑雪场,不乏游客聚集。施舍主人为住客在院子里弄了篝火会,吱吱的火苗上,架着诱人的烤全羊,香气四溢。
美酒在手,当地人和游客十分融洽,气氛温馨。
乔默坐在火边,望着熊熊温暖燃烧的火苗,吃了几口碟中的羊肉,吃不惯羊肉,一时间觉得腥味难敌,有些想吐,抬起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可没料到,水杯里的热水,不知何时成了白酒,她是没有一点酒量可言的,饶是那一口,也让她将喉咙口的羊肉和酒水半吐了出来,可口腔和食管里,仿佛还残留着酒精,胸口不知是被情绪,还是微量的酒精,灼烧的生生的疼痛,可也只有这火辣辣的酒精,才能将她那颗破碎的心麻痹到不知感觉。
若不是她怀孕了,此时,她一定会喝光杯中烈酒。
乔默晕晕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步伐不稳,摸着黑往房间走。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不止是那微量的酒精作用,还有羊肉的膻味。
躺在山上旅店的木质小床上,她连衣服都没脱,大喇喇的躺在上面,卷着被子,连洗漱都顾不上,就躺了上去。
烧酒浓度极高,她又实在不胜酒力,又或许是她太想醉过去了,这一小口酒,竟然也将她的所有思维全部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