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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默将手里的旗袍,丢进宋夏知怀里,“旗袍让给你好了。”
乔默抬着下巴,昂首挺胸的离开时,她又低头,覆到宋夏知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声:“我用过的男人,你也在用,宋夏知,你怎么这么贱?”
气的宋夏知,当场脸色又红又白。
乔默妖娆的笑着,转身去了洋装礼服区域。
两年前,宋夏知所做的每一件伤害她和她的孩子的事情,她都清楚的记得。她不是圣母,让她释怀对宋夏知的恨意,根本不可能!
不过是过过嘴瘾,如果乔默真的想对付宋夏知,就不只是这样了。
巨大的镜子中,乔默看见了那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
过了两年,她怎么会越来越不认识自己?
她变得沉闷,寡言,开始郁郁不欢。
旗袍区的宋夏知,得到了乔默看中的旗袍,却选择不要了,又重新挑了一件别的款式进了试衣间。
萧衍在外面等候,目光却一直在搜寻着乔默的身影。
在巨大的试衣镜里,从反射中,他看见乔默拿着一件礼服正准备进试衣间。
他从沙发上起身,阔步走去,一条长腿,抵住了试衣间的门。
乔默愤怒,“怎么,萧先生带着太太过来挑礼服,现在拦着我的试衣间门,又算是怎么回事?”
萧衍整个人,挤了进去。
试衣间的门,陡然被关上。
狭窄的小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对一。
乔默开始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却佯装镇定,冷冷笑道:“萧先生,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就不怕被你的太太看见,我们在一个小试衣间里,她会怎么联想?”
“我为知知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
“你是你,她是她,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乔默胸口的那团火,燃烧的越发旺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盛怒,只是因为从萧衍口中,将他和宋夏知的关系描述的那么亲密而已。
男人挺拔的身躯,压迫性的逼近,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修长漂亮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在墙壁上,他的呼吸,离她只有0.01毫米,灼烫的呼吸,几乎要烧的她体无完肤。
“乔默,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了?”
“是。”她抬头,无所畏惧的对上他幽凉深邃的瞳孔,“我就算对你有感觉,那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不仅有妻子了,还有孩子了。”
“如果你对我有感觉,我们离开这里,谁也找不到我们。”
他的目光,那么认真专注。
乔默一时晃神,像是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在清城的小民宿里,他紧紧抱着她,问她,要不要跟他私奔,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当时的她,拒绝了,现在……
乔默苦笑了笑,“萧先生在做白日梦吗?你和我私奔,你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我的未婚夫怎么办?”
萧衍的手指,渐渐松开了力道,他微微垂着俊脸,削薄唇角落下一抹灰色的影子,像是落寞,“我不过是开玩笑,何必当真。”
乔默的心,在刹那,触动。
她背过身,不再去看他,“萧衍,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了。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生活,就这样吧。好吗?”
如果,他没有生病,没有忘记她,就不会和宋夏知在一起,更不会让宋夏知怀孕。
可这一切,都没有如果。
萧衍出去后,乔默蹲在试衣间里,捂着嘴,隐忍的哭。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
——乔默,醒一醒,他已经别人的丈夫了,甚至是别人的父亲了。
挑选好礼服,从高定店里出来,上了车后,一路上,乔默都没有再说话。
她的脸色很白,像个女鬼一样,在到了酒店后,坐在车上,补了补妆,才有了一些神采。
而另一边的迈巴赫中,宋夏知身穿旗袍,坐在萧衍身边,握着他的手,柔声问:“萧大哥,刚才我在试衣服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出来的时候,想让你帮我看看好不好看,都找不到你人。”
萧衍的面色,寡漠冰凉,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很是敷衍的道:“去外面抽了根烟。”
宋夏知也不好再问什么。
到了慈善晚宴的会场里,站在萧衍身边的女人,注定受到万众瞩目。
不乏有人搭讪与萧衍交流。
“萧总,请问这位小姐是……?”
萧衍淡淡开腔:“萧太太。”
那人有些疑惑,记得两年前在一个晚宴上见过萧太太的,不是长这样的,难道去韩国整容了?
不过,面上还是恭维的道:“萧太太,你好你好。你比两年前,长的更漂亮了,我都不认识了。”
萧衍微微蹙眉。
宋夏知则是脸色微白,“您大概是记错了吧,我两年前,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变化。”
萧衍懒于应付这些,微微转眸,便看见那一抹纤细身影,在宴会停留没多久,便离开了酒店主会场。
他拍了拍宋夏知的肩头,“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随即,流星阔步的跟上前面那一抹纤弱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