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您不能赶我们走啊。我在司令和您跟前伺候了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能这么绝情啊……”
张妈立即追了上来,却被沈浩平嫌恶地一把推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少将军!我们也是为了您好啊,您不能这样一意孤行,您不能赶我们走啊!”
推开过道门的时候,张妈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划过长廊,听起来是那样可怜又无助。
沈浩平单手抄兜,面无表情地走向过道内,当要关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转回了身。
张妈以为事情有转还的余地,于是凑上笑脸,“少将军,您是不是改变主意了?我就知道,我伺候了您十几年,可是把您当亲生儿子般对待,你对我,也有种舍不得割去的母子感情吧?母子之间会有矛盾,可哪个孩子会舍得让自己的妈妈睡大街呢。”
她赔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沈浩平跟前,想要挽上他的手臂,却被他冷漠推开。
“然然是我的妻子,无论她犯了什么错,教训她的人只有我和她的父母。你们,没资格!”他顿了顿,眼神瞟到张妈那只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上。
的确,这些年他一直承蒙她的照顾,早已把她当成了家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插手他的人生。
“另外,不要拿自己和我过世的母亲比,因为,你不配!”
“少……”
“我改变主意了,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滚!”
他抬起了手,指着窗外的方向,这一声怒吼,惊得全过道的人都听到了。
张妈的外甥女小央闻声赶紧走了过去,挽上自己姑姑的手,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张妈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沈浩平,再继续多说,恐怕他真的会叫人把她们赶走。
她不能再继续作,把最后一点情分都作没。
于是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少将军,我今晚就走。可小央她今天才到,在B市就我这么一个亲人。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收留她。”
“姑姑,你去哪我就去哪。”小央立刻眼泪汪汪,瞪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好无情,好冷漠。
她不懂,姑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走的人是姑姑,而不是他那个犯错的小妻子。
可是她的眼泪并没有得到沈浩平的半分同情,他转身,头也不回,“既然你们姑甥这么连心,那就一起,滚!”
……
黑夜苍凉,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张妈和她的外甥女连夜赶回去收拾,回到四合院,发现叶娜还跪在院子里,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黑人。
她虽然搞不懂状况,但还是走上前去劝,“娜娜,快起来吧。少将军他太护着少夫人了,就算你再怎么作践自己,都无济于事的。你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吧。以后,以后我可就照顾不到你了。”
说着,张妈开始簌簌哭泣。
叶娜一听,顿时急了,“到底怎么了?”
“那个凶巴巴的少将军要赶我和姑姑走!还让我们今晚就滚蛋!说我们不滚,他就让人把我们丢去大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情无义的人?怪不得他妻子背着他在外面乱搞呢,活该!”小央脸上满是稚气,为自己的姑姑抱不平。
叶娜闻言,拉起了张妈的手,对身边库克道:“你先把他们两个安顿一下,其他事,等伯父醒来再说。”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库克搞不懂叶娜为什么还坚持。
叶娜摇摇头,她要继续等,直到沈浩平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