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一般后劲很足。
她倒不是想买醉,只是借酒消愁,都说喝了酒,一切烦恼全都会忘掉的。
只是好像越喝,她便觉得越愁。
“不会喝酒就别硬撑着,给她来电白开水吧。”
不知何时,手中的酒变成了水,她眉头一拧,抬眼一看,才发现刚刚说那句话的人,竟是冲着自己说的。
她下意识地侧某过去,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哦,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叫杜瑾年的男人。
“是你?”
这两年来,杜瑾年算是这个酒吧的常客了,借酒消愁,却是愁上加愁。
苏澜消失的这两年,他几乎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来这家酒吧,喝上几杯最烈的酒。
这两年来,他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但在上次见到陆漫漫,和她交谈了之后,他便成日躲在这里喝酒。
若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他的好友,他怕是要喝死在这里。
“一个人?”
杜瑾年的语调永远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好似这个人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喜怒哀乐。
陆漫漫点点头:“是啊。”
“听说,你的丈夫要娶别的女人了。”
原本这些事情,杜瑾年是不关心的,只是心爱的女人胳膊还在陆漫漫身上,他便不由自主地关注起她的手臂来了。
虽然他恨不得杀了陆漫漫,卸了她的胳膊。
但错不在她,况且,苏澜已经死了,卸了陆漫漫的胳膊,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者,胳膊在陆漫漫的身上,已经得到了重生,至少……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苏澜的一些东西存在着。
不知不觉间,杜瑾年的手,缓慢地靠近了微醺的陆漫漫,紧紧抓着了陆漫漫的右手。
陆漫漫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在他用力的拉扯下,陆漫漫放弃了。
她知道,这条胳膊是杜瑾年心爱女人的手臂。
算了,他想看,想碰,就让他碰吧。
尽管,她有些抗拒陌生男人的触碰,但一想起缘由,她便无法拒绝了。
虽然这条胳膊活在了陆漫漫的身上,但是那种熟悉的触感,还是和以往一样的。
他微微抬眸,像是在给陆漫漫敲警钟:“好好对待它,否则,我随时都会来取走它。”
十指相扣后,杜瑾年拉着陆漫漫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澜澜。”
虽然只有两个字,陆漫漫却听出了杜瑾年的心碎绝望,还有后悔。
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陆漫漫能够理解。
看着眼前这个大男人,陆漫漫竟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丝严厉爵的影子,其实这个男人和严厉爵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
所以,当杜瑾年一个大男人流泪的时候,陆漫漫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疼。
好在酒吧的灯光不算太亮,而且人比较多,几乎都聚集在了舞池中央,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这里的。
想来,杜瑾年的伤心应该是憋了好一阵子了。
所以陆漫漫并不忍心打扰他难过,伤心了,就是要释放出来,人才会不会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