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
楚央伸手掀开被子…
师心鸾视死如归的闭上眼。
那种感觉…只有切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他手指冰凉,沾上药膏,肌肤相触…师心鸾好几次都想拍开他那只爪子,但稍稍一动,便又是难以消受的滋味…比起他们在床上翻滚个无数次都还要…用他曾经说过的一个词形容,便是‘蚀骨销魂’!
全程师心鸾都侧趴在枕头上,双手恨不能将枕头给揉碎。
短短半刻钟,简直像度过了半个世纪。
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下唇快要被贝齿咬碎。若非这样,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吐出那些惹人遐想的低吟。
羞愤欲死。
师心鸾又忍不住愤懑,他凭什么这么镇定自若?明明他才是最饥渴的那个,凭什么此时却用两根手指就将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好后悔,之前就不该心软,该坚守岗位,罚他当半年的和尚。不,一年!
以他这两日在帐中的表现,若日日如此,自己这条小命还能保得住么?
师心鸾不由得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十分的惆怅和悲剧。
终于,那漫长的上药过程总算过去了。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立马将被子扯过来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垂着眼,硬邦邦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世子爷其实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镇定自若。
若是此刻师心鸾抬头,便能清楚的看见世子爷的脸色…足以概述所有春宫秘卷的内容。
于是向来厚脸皮的世子爷没有继续逗留,也不敢看那个被子下露出一张红彤彤小脸的女人,将药放在一旁,便起身走了出去。
师心鸾此时方才松了口气。
再和他继续呆在同一屋檐下,她会比原身死得更丢人。
羞死的!
楚央在门口吹了会儿冷风,好容易将那股子燥热平息了下去,又站了一炷香,直到丫鬟来询问要不要传午膳,他嗯了声,这才重新走进去。
师心鸾面色已恢复平静,正拿着一本杂记翻着,只是有些意兴阑珊。
他笑了笑,随意道:“我想过了,你那个小姑姑处处透着诡异,若不查清楚,我始终不放心。我先前派人去了邑郡,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新线索。她既那般关心你,也或许与你母家有关。所以,我让修颖去了青州。”
师心鸾原本就是借看书掩饰羞涩,此时见他转移话题化解尴尬,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人混账的时候让人想抓狂,但体贴的时候,却又让人很是暖心。
“哦。”
话已说开,她也不用像从前那样遮遮掩掩了,“她很关心我娘留给我的那枚玉佩,就是被你抢走的那块。”
她眼神漫不经心的飘过来,似笑非笑。
世子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很大方的从怀中掏出那莹白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这玉佩放在他身上好几个月了,每个纹路细节他都一清二楚。除了比一般玉佩更精致,花纹更细腻,质地更上乘,价值更高,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
“还有一件事…”
师心鸾顿了顿,眉头微皱。
“那日我回侯府,就是李府退婚那次。当时她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嗯?”
楚央看着她。
师心鸾回忆着那晚的情形,月色如钩,漫步在铺满鹅暖石的小路上,没有旁人打扰,倒是颇为雅致。
师挽君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大皇子今日回京了,还与你们一起进城,你可曾见到大皇子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