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
皇朔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随时都敢!”
“好!”樊飞墨也站起身道:“那就我们两个人去!”
聂玄摇摇头道:“不行,父亲到哪,我就必须到哪,要去,我们三个人去。”
苏锦也嚷嚷道:“不行不行,伯父说好了带我们姐妹来玩的,我们姐妹连师父交代的任务都不去管了,现在好不容易到了海墟,你们到哪也得带着我们,不然我们可不干!”
皇朔带着笑意先看了看苏家姐妹,又看了看聂玄,这才开口道:“你们两个小丫头想要去的话,我可做不了主,要问问他的意见。”
聂玄和苏锦二人几乎同时眉头一皱,又同时开口道:“问我/问他?”
接着又同时从鼻子喷出一声冷哼,然后双双将头扭了过去。
聂玄此时的心中是疑惑到了极点,他到现在也想不通,自己的义父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两个小丫头,不仅在朝云城中救下他们,而且竟然还主动带着两人来到海墟,现在又将她们的去留问题抛给了自己。
聂玄也知道,以自己义父的为人,绝对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情,所以他对于这两个小丫头所做的一切,必然有着原因,只是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皇朔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满脸严肃的道:“聂玄!”
这两个字叫的聂玄心中不禁猛地一震,要知道义父从来没有如此直接的叫过自己的名字,所以他急忙转过身来,满脸惶恐的看着皇朔,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以至于让义父生气了。
皇朔接着又冲着苏家姐妹喊道:“苏锦,苏绣!”
两姐妹同时身体一震,也齐齐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皇朔。
皇朔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盯着面前同样看着自己的三个人,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聂玄,你还记得你娘临死之前跟你说的话吗?”
听到这句话,聂玄顿时“噗通”一身跪倒在地,脸上的惶恐化作了悲愤,用力的点点头道:“娘的话,我终生铭记,永不敢忘!”
皇朔点点头又看向苏家姐妹,以同样的口吻问道:“苏锦苏绣,我知道你们两姐妹同样也是父母双亡,你们是否还记得你们父母说过的话?”
苏锦苏绣姐妹俩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跪下,但是脸上却也露出了忧伤的神色,轻轻的点点头道:“我们做梦时都常常能够听到他们在跟我们说话。”
“好!”皇朔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那我问你们,你们父母叮嘱你们的话,你们为什么没有做?”
聂玄心念飞转,仔细回忆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违背父母的话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聂家的血海深仇啊!
聂玄想了半天,母亲对自己说过的话,除了有关报仇的外,就只有一番话了:“孩子,日后如果你遇到和你持有同样这块玉锁的人,如果是男的,他就是你兄弟,如果是女的,她就是你妻子!”
自己这些年来脑中所想到的只有报仇,根本就没有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是义父提醒,自己肯定还不会想起,难道义父就是指的这句话?
忽然,聂玄的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而且他也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苏家姐妹,急促的问出了一句话:“你们的身上是不是有着一块玉锁。”
苏家姐妹二人的脸上的疑惑更重了,但还是拼命的点着头:“你怎么知道的?”
话音未落,两个人的脸上立刻同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尤其是苏锦,几乎快要跳起来,并且伸手指着聂玄的鼻子,大声叫道:“难道你身上也有一块玉锁?”
听到这句话,聂玄的眼眶忽然红了,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锁来。
虽然他早就有了储物用的戒指,早就可以用四魄来收藏东西,但是这块玉锁他却从来没有放进去戒指和四魄中,而是始终贴身收藏者,对于他来说,玉锁上留有母亲的气息。
不过自从遇到了义父之后,聂玄的所有精神和心思全都集中在了如何快点提高自己的修为,如何去寻找自己的仇家,如何复仇这些事情上了,根本就没有再想过有关玉锁的事情,所以也从来没有将玉锁拿出来,今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
现在拿出玉锁,聂玄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死去的母亲,竟然连母亲的嘱托都抛到了脑后。
看到聂玄掏出的那块玉锁,苏锦和苏绣姐妹二人像是傻了一般,四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玉锁,似乎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就这样一动不动。
她们不动,聂玄也不敢动,就平托着玉锁,任由她们盯着,良久之后,苏家姐妹两人的眼中同时泛起了泪花,紧接着,眼泪便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妹妹,拿出来吧!”
苏绣哽咽着点了点头,然后也同样是从贴身之处掏出了一块玉锁,平托在掌心,慢慢的伸到了聂玄仍然平托着的手掌旁。
两块玉锁,不管是大小,形状,还是锁上锁雕刻的花纹,完全是一摸一样!
三个人一会看看玉锁,一会看看对方,一会又看看玉锁,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或者说语言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了,就这样不停的看着,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刚才还板着脸的皇朔在这个时候,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
就连福公寿婆,还有樊飞墨,也明白了两块玉锁所代表的意义,所以也都没有说话,耐心的在一旁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