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胡导演单独将李秀叫来办公室,关上门,空气中隐约散发压抑的气息。
李秀莫名其妙被叫来,一头雾水,她小心翼翼的站在办公桌前,生怕说错了话,导演没开口,她就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将胡导演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女三号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秀擦了擦额头汗水:“没有,我能知道什么啊。”
胡导演并没有开口说话,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刮了一圈,仿佛洞悉了一切。
“我说,我都说。”李秀终于挨不住,想到自己如果隐瞒下去,保不齐会被胡山羊多疑的性格怀疑,于是她一股脑将那天的事情经过全都吐露出来,只隐瞒了自己干过的坏事。
“事情就是这样,女三号不能轻易得罪,我也是为了剧组着想,那天才跟您提议将她的戏早早提上日程。”李秀观察着导演神色,小心翼翼的将言语润色了一番才道。
胡导演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闭上眼睛,脑袋靠在椅子上:“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亏你还在我身边呆了几年,白照顾你了。”
想起这几天回家发生的事情,他就浑身寒毛直竖,冷汗涔涔。
原本并没有把女三号的话放在心上,可当天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到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在哭丧,拦了几个人问,也不知道死的人是谁?
他只好跟着那些走,场景越走越熟悉,走到了自己家楼下,出来几个人抬着棺材,看了就叫人诡异,这年头谁家还用棺材啊!
棺材上蒙了一层白布,在经过他面前时,白布恰好掉在地上,露出一张熟悉的死人脸。
妈?
胡导演猛然惊醒,他忽然从靠椅上弹跳起来,明明是正午后,太阳暖融融的,可他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胡导?胡导?”李秀担心的喊了几声,接了杯热水递上来。
“嗯,我没事,把女三号的戏提上日程,安排好了拿给我看。”胡山羊淡淡的吩咐着,略显疲惫的脸上十分苍白,双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有些病态。此刻闭着眼睛,一副不愿再开口说话的样子。
“那您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李秀小心翼翼退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一人,显得更加沉寂,落针可闻。许久,胡山羊睁开眼睛,黑幽幽的瞳孔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从桌子底下翻出演员档案,快速找到女三号那一页面。
顾棠川三个字挂在姓名栏,格外醒目。
照片上的女生容貌甜美,一双桃花眼灵动明艳,配上似翘非翘的樱唇,显得格外诱人。这样的长相,笑来一定很美。不过,隔着照片,女人的表情非常冷淡,漆黑的瞳仁死一样沉寂,如一潭漆黑的古井。
胡山羊一直以为自己很会看人,凭着自己多年来为人处世的经验,第一感觉总不会错,到了女三号这里他却犹豫了,明明看起来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哪里学来的本事?
眼前浮现出前不久回家的场景,原本是欢欢喜喜的回家看看,没想到掏出钥匙刚刚推开门,鼻子里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年近六十的老母躺在床上熟睡,厨房的煤气竟然忘了关。
胡山羊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个梦,后背濡湿了大片。幸亏他回来看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女三号的话,心里滋味复杂。
这次算是帮助老母捡回了一条人命,下次呢?胡山羊越想越觉得后怕,冷汗汇聚成流沿着脖子往下滑,女三号这样的高人不但不能得罪,还要百般讨好,方便下次有事时求上门去。
他咬咬牙,暗自下定决心。
顾大师的人情还定了!
……
下午,顾棠川突然被硬塞了几场戏来拍,演技依旧渣烂如泥,尽管如此她负隅顽抗还是熬过去了。
期间ng了第六次后,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不耐烦起来,唯独导演胡山羊殷勤备至,体贴入微的上来就问她哪里不舒服,再三询问一遍,最后还和蔼可亲的笑了两声,以示鼓励的道:“年轻人就是要多学习,慢慢就好了。”
赵大姐和几个同事大跌眼镜,完全被胡导演一前一后态度上形成的巨大反差惊的无回神,对女三号的后台纷纷猜测起来。
她们可不相信预言这种无稽之谈。
郑塘秋意见不小,可这一下午都没有她的戏,根本没有提意见的份儿,待了一会,又看到剪辑师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递了一杯热饮,体贴温柔的眼神看的她心里一阵阵泛酸,最后忍耐不下去,蹬着高跟鞋提前离开了剧组。
“我不渴,谢谢。”望着递来自己面前那杯热饮,顾棠川礼貌拒绝道。
她拒绝的不是这杯好意,同样也在暗指这个人。
“润润嗓子也有好处,,这是热的冰糖雪梨。”詹尼斯·欧森表情冷漠,绷着唇角,语气淡淡的说道。
他的动作很生硬,一看就不是会经常关心别人的那种。
顾棠川哭笑不得,见对方执意,伸手接过来道:“下不为例。”
“嗯。”欧森脸上难得一见的红了,他把头别过去,唇角紧紧绷着,心里却快要笑开了花。
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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