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危险,她一直都知道……
反观与亦舒的慌乱,盛淮南倒是悠闲得多了,他就像是个慵懒的猎手,闲趣地观赏着自己的猎物。
不急于有进步一步的动作,将烟凑近唇瓣,狠狠地吸了一口,待烟嘴离开唇畔的那一瞬间,一股浓烟喷洒在亦舒的脸颊上。
亦舒对盛淮南的动作毫无防备,慌乱中吸入了很大一口浓烟,逼迫得她连连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她刚刚微微前倾了身躯,手还未来得及触上唇瓣,下颌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扣住,她迟缓地转眸想要瞪向始作俑者的时候,一团黑影罩了下来,一口噙住了亦舒的嘴,将嘴里还未完全吐干净的烟,悉数从他的嘴里过度到了亦舒的口腔内。
亦舒难受得伸手想要将男人的身体推离自己的身体,蓦地被盛淮南擒住了双手,桎梏在了伸手,一个用力,整个身体更紧地贴向他健阔灼烫的胸膛,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予取予求。
一双杏眸瞠大了紧紧地盯着盛淮南,却见他微阖着双眸,比女人还要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不像是故意的羞辱,倒像是正在享受着情侣间最为隐秘的交欢。
到底哪一面才是这个男人的真正面?
亦舒有些混乱了。
就在她晃神的瞬刻,盛淮南从她的嘴里退了出来,一双妖魅邪肆的桃花眼眸,蕴含了**,变得更加的幽暗深邃,仿若看上一眼,便能够将人完全地吸引进去。
“丑死了。”盛淮南那只带着灼烫温度的手指,用力地反复地抹着亦舒微肿的红唇。
只是瞬间,真的只是一晃眼间,邪魅眼眸中的热度便烟消云散了,换上的是骇人的冷意,危险地紧睨着亦舒。
突然,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了亦舒的胸口,连带着压得她的心一直往下沉,仿若像是没有了尽头一般,那样的视线让她感觉到了害怕。
亦舒想要别过头去,将自己的唇从盛淮南的手下夺回来,然而任她如何使尽全身的力气,硬是没有撼动半分。
“这是怎么回事?”盛淮南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十二月般料峭的温度,视线紧紧地攫取着亦舒嘴角上的伤痕。
“不……小心。”
“被那个男人吻的?”那双眼睛像是带了刀含了剑。
一股委屈从心底一下子蹿了上来,泪就这么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这个男人凭什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她,他到底以什么样的身份问她这些话。
“是。”亦舒厌恶这个男人对她的轻践,负起地说道。
“哈。”一声冷哼湛湛地从盛淮南的鼻腔中迸射了出来,“还真是饥渴,过去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亟不可待呢?这才刚走了一个郭帅,便又勾搭上一个秦松。”
“告诉我,是不是一个男人还不能满足你啊?”盛淮南伏近亦舒的耳畔,冷肆的声音宛若地狱中钻出来的鬼气,瞬间钻入亦舒的耳畔,冰冻了她全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