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带着他们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在秦王城城邦治下,福布斯族真正更名为唐人,福布斯族内的华姓、鲜虞姓、子姓、问姓、艾姓、殷姓、福姓以及孤竹姓共八大姓氏族人共五千余人,成为第一批唐人。他们享受一等国民待遇,不仅不用纳税,也可以成为各级官员、武士以及学者。
仅仅纳税一项,就让其他城邦的特拉洛克们急了,凭什么福布斯人可以享受免税的待遇,而我们不行?
于是,他们查清了,原来自称是殷人后裔,就可以免税。
于是聪明的城邦开始向大家灌入,我们也是殷商遗民,来自遥远的天国。
李世民悲哀的发现,阿兹特克人根本不在意血统,特别是与特斯科科人和特拉科潘人通婚的现象非常普通。用一句不好听的话说,阿兹特克人就是一个杂种民族,几乎八成以上的百姓都拥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血统。其本人是阿兹特克人,其祖父就是科拉科潘人,其曾祖就是特欺科科人。甚至很多人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血统。
李世民这才发现,其实阿兹特克就像当初秦末年汉初一样,无论是秦人、或是燕人、再或者是楚人,都可以统一称为唐人。为了方便省事,在整编户籍的时候,统一定义为唐人,只保留姓氏。
然而,真有不开眼的人,与阿兹特克帝国南方霸主蒂卡尔帝国关系较好的契契梅克就不信心,他们一支约两千余人的狩猎队进入了扶桑唐国东南部原科拉科潘(现在为扶桑唐国泉州),改成唐人的科拉科潘人发生的战斗。
李世民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二话没有,就命令左将军程知节率领麾下前锋将军鲜虞虎共四个折冲府,六千余人马,急行军五百余里,杀进契契梅克的领地。直接把这个拥有两万余人的部落给消灭了。按照阿兹特克人的传统,所有的战俘统统用来祭司神灵,妇孺都成了战利品,被迅速瓜分。
在经过契契梅克事件之后,扶桑大唐周边部落顿时大震。
世界民族之林,向来都是物竟天择,强者为尊。唐国崛起,大有谁敢不服就揍谁的架势。就连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的蒂卡尔人也装聋作哑。这让这些小部落也声称,他们也是殷商遗民,和唐国人是同宗同源。
这种浅演民族有一个特征,就是统治阶层号称是什么族,其族民也就被冠以某族的名号,而且经过一二代人以后便会形成自我认同,不过这种自我认同又十分脆弱,要是再来一个更加强大的征服者,统治个几十年后,同样血脉的人又会变成虽外一个民族。李世民却不管不顾这些问题,这些愿意归附的民族,统统接纳。
在不足一年的时间内,李世民通过这种方式,兼并周围五十六个城邦,将周围两百余万百姓纳入统治之中。
李世民每当夜晚,就会遥望着西北方向:“我李世民会回来的!”
……
长安显德殿东配殿内,李建成与郑观音躬身而立,朝着魏征、陈应、房玄龄躬身而礼。
李建成引着魏征、房玄龄陈应三人坐下。
侍女打开案几上一道菜的盖子。
李建成伸手指着菜道:“玄成,这便是关中最著名的菜肴羊羹。羊羹源于周朝的牛羊羹,关中的羊羹,味道鲜美无比。朕小时候,最爱吃这道菜,玄成是河北人,玄龄是山东人,是这样的关中美食,以前应该不常吃。尝尝!”
郑观音暗暗捅了李建成一下。
李建成尴尬的笑了笑。
房玄龄臭着一张脸道:“陛下从小锦衣美食,臣实在不敢比。”
陈应看着二人,急忙道:“臣最喜欢这道菜,我可以大饱口福了!”
说着,陈应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
李建成尴尬地笑了笑,手指第二道菜道:“这道菜,叫酿皮,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名贵菜肴,只是做法奇特,在关东、河北怕是很少能吃到。这也是关中人最爱吃的。”
魏征伸筷子尝了一口,皱起眉头道:“蒜汁太浓,若是多放些醋,倒还不错。”
房玄龄根本就没有动筷子。
李建成嘴角抽动,勉强挤出笑容。
郑观音努力的憋着笑,仔细的打量魏征与房玄龄。
李建成深吸一口气道:“玄龄,再尝尝这酒,黄桂稠酒,源于周代的醪醴……”
房玄龄端起酒,飞快的打断了李建成的话。
房玄龄道:“这酒臣喝过,不如齐州的青州的醇香。”
李建成皱起眉头。
郑观音赶忙在案几下面拉扯李建成的袖子。
李建成强行按捺不悦,深吸一口气,再次撑起笑容道:“建成准备拜玄龄为参知政事,请玄龄协助建成,为大唐开创天下长安的太平盛世。”
房玄龄不为所动的道:“陛下,臣有三件请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李建成看了陈应道:“但有所请,建成无有不允。”
房玄龄喝了口黄桂稠酒,皱眉放下,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体道:“第一件,官爵是国家名器,不可轻授滥封,宰相为中枢揆首,一举一动,干系天下,更不能随便选拔,任官授职,要慎重……”
李建成咂咂嘴,一脸无奈。
房玄龄接着道:“第二件,纳谏言,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若听不得不同的意见,再好的皇帝迟早也要变坏;第三件,重职司,将朝廷之权还诸朝廷,作为君主,不应该轻率干涉臣下行使职权,否则就是对臣下的不信任,也是对国家大事的不负责任。”
房玄龄说完,抡起筷子开始挨个品尝菜肴。
李建成口中喃喃,却一时间找不到话语。
郑观音面带微笑,看着入神的李建成和踞案大嚼的房玄龄与魏征。
魏征朝一旁的侍女招手道:“拿点醋来!”
李建成讪讪然的道:“朕略不适,先去方便一下!”
说着,李建成甩袖而走。
陈应赶紧跟上去。
走到大殿外,李建成依旧满脸忿忿不平,他看着陈应追来,马上发泄着唠叨道:“陈应,你今天可是都看见了,我是掏心掏肺,一片赤诚,房玄龄却毫不在乎,指东画西,我看这个房玄龄,还是记恨我……还念着二郎的好!”
李建成郁闷地叹口气道:“朕与房玄龄的仇怨,看样子是化解不开了,他根本就不愿意全心全意为朕做事情。”
陈应却一脸轻松地道:“我倒是觉得,房玄龄今日的举止,合乎情理,他确实没有理会你那个宰相的任命,也没有对你的重视,感激涕零,可是齐州名士,实实在在的,给了你三条很有用处的建议。这三条建议重不重要?”
李建成皱眉道:“这三条建议,自然是极好,可是……难道宰相的职位,还不能表达……我对他的重视和尊敬吗?”
陈应轻轻笑了笑道:“陛下,您也熟读经史,当知,行王道与霸道的优劣,当年秦始皇行霸道,英年早逝,大秦二世而亡,隋文帝行霸道,二世而亡,汉武帝行霸道,晚年巫蛊之祸,整个长安死难超过十万人,大汉十六军候,或是被杀,或是被贬低共有九人,三去其二。”
李建成看着陈应有些发愣道:“你也以为房玄龄与魏征是对的?”
陈应点点头道:“皇帝是天子,但是更是一个人,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陛下该放手时就要放手!”
李建成看着窗内的魏征与房玄龄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