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阚棱眼睛一瞪大吼道:“把某家陌刀取来!”
胡大勇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集结,把甲胄武器都发下去。”
“慢着!”魏征望着胡大勇问道:“冯惠亮带来了多少人马?”
胡大勇挠挠头道:“少说也有万把人吧!”
“万人!”魏征重重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的说道:“咱们只有五百人,打得过他们吗?”
阚棱道:“冯惠亮所部正在赶来的路上,若不反抗,大家岂不是任人宰割?”
魏征镇定的道:“诸位若想保住吴王,现在就赶紧将甲胄武器收起来。此刻若召集兵丁,与冯惠亮所部开战,无论怎么样,这一行咱们就办砸了,吴王能不能脱险,关键是要看,尔等在江淮军军中,有多少威信,若是连冯惠亮都对付不了,咱们也不用去江南送死了!”
阚棱愤愤的道:“这怎么能行!”
魏征拿出杜伏威的令牌,冲阚棱扬了扬道:“吴王殿下所言,尔等必须听我号令行事。现在不能举兵反抗。不仅不能反抗,还应该把营门大开!”
大批江淮军次,将魏征等人的临时营地围住,陈当世喝令部曲,列好战阵。江淮军将士也是精锐部队,他们刀枪齐出,弓弩上弦,杀气腾腾的对准这个面积不大的营地。
就在这时,营门突然打开。
冯惠亮所部将士紧张地张弓搭箭。
魏征、阚棱、胡大勇等杜伏威五百假子,全部赤裸上身,赤手空拳鱼贯走出,在江淮军面前站成了一排。
这些将军的身上满是伤疤。
江淮军将士看着阚棱出现,顿时一阵哗然,前排的将士们,忙不迭将弓箭收起来。
冯惠亮苦笑一声,与陈当世对视一眼,淡淡的道:“当世,左将军这是弄的哪一出?”
陈当世努努下巴道:“还看不出来,你挨个数数,都是什么人物。”
冯惠亮道:“左将军、左一骠骑将军、右车骑将军……”
陈当世苦笑道:“不是杜帅的都督就是将军,最次也是虎贲畏中郎将,都是咱们江淮军的元老功臣,咱们抓谁?没有这些人,就没有今日的大宋(辅公祐国号为宋)……
冯惠亮朝两侧挥挥手道:“往后退,把弓箭都收好,那个敢放箭,老子砍下他的脑袋。”
……
冯惠亮虽然不敢让部曲动手,
阚棱大步上前,冲着冯惠亮所部将士吼道:“你们不认识我吗?敢把刀子对准我?”
众五百义子齐声大吼道:“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依。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随着五百余人整齐吼出这句话,众江淮军将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魏征掏出一把匕首,走到冯惠亮面前淡淡的笑道:“冯将军,某家知道你为难,这样吧,若是实在不行,你拿这把匕首自尽,我会上报吴王殿下,照料你的家小。
冯惠亮一哆嗦,匕首落在地上。
随着冯惠亮的匕首掉到在上,众江淮军将士将手中的手刃也都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陈当世痛苦的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你们都想造反吗?陛下有旨,让尔等擒杀此獠,尔等敢抗旨不遵……”
阚棱循声望着,只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辅公祐的心腹陈正通。
阚棱却突然暴起,朝着陈正通冲去。
陈正通还没有反应过来,阚棱的大腿已经结结实实的踢在陈正通的嘴上。
“噗嗤……”
陈正通一口鲜血喷出,血沫子里还有几颗牙齿。
阚棱虎目一瞪,凌冽的目光望着众将士,道:“你们没有学过军法么?三十七刑五十四斩!本将军、诸位总管,都在此处,没有命令,谁敢乱动?退下去!
冯惠亮只得低头承受,不敢还嘴,怏怏退后。
将是兵胆,冯惠亮面对阚棱的时候怂了,众将士望着阚棱,无人敢动!
就在这时,魏征道:“你们要想吴王殿下死无葬身之地,尽管跟着辅公祐一条道走到黑!”
一名江淮军将士走到阚棱身后,接着又是一名。
短短盏茶之间,冯惠亮麾下万余步曲,几乎九成九倒戈。
阚棱望着众将士咆哮道:“诸位兄弟,尔等被宵小蒙蔽,吴王殿下有令,只诛首恶,胁从不咎……”
随着博望山大营三万余江淮军将士倒戈,紧接着徐绍宗麾下三万余大军驻守在青林山,一样在阚棱面前,一箭未发,临阵倒戈。
阚棱命杜伏威的其他养子掌握原来旧部,率领六万大军浩浩荡荡渡江南下,直逼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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