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现在已经带着人去杀魏征了,咱们是不是要执行第二步行动!”
张公瑾摇摇头,笑道:“暂时不用,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尉迟恭的为人,这口气他绝对咽不下去,我们什么也不用做,等着看好戏吧,无论是尉迟恭反出东宫,或者在盛怒之下杀掉魏征,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
……
长安太极宫武德殿中,顶着黑眼圈,明显纵欲过度的李渊,不情愿的走到御座上坐下来,望着风尘仆仆的李建成道:“太子,河北之乱,你处理得不错!”
李建成在轻轻笑道:“这也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河北事件不是孤立的!”
本来,李建成很想告诉李渊,河北之乱的真相其实就是李世民在幕后一手捣鼓起来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以这个军功,重回朝堂,只是纠结一番,李建成话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李建成望着李渊疲惫的神情,一脸关切的问道:“阿爹,近来怎会如此疲惫?”
李渊老脸一红,咳嗽一声。打着哈欠道:“国事如此,朕怎么能睡得着啊!”
李渊摆摆手,两名阿娜多姿的宫娥给两人端来热茶。
李渊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毫不客气地一口口喝起来。
李建成端起茶杯,犹豫片刻,还是认真的道:“阿爹,身体要紧,大唐还不能没有阿爹!”
李渊挥挥手,让众宫娥宦官下去,众宦官和宫娥纷纷告退。
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李渊一脸郑重的道:“大郎,阿爹错了!”
“错了?”李建成苦笑连连道:“阿爹,你怎么能说这话,错了什么?”
“朕千不该,万不该放陈应去西域,如今养虎为患了!”说着,李渊痛心疾首的道:“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陈应在西域已经尾大不掉了!”
李建成皱起眉头道:“阿爹,一个女婿半个儿子,陈应也算咱们自家人,阿爹你……你怎么会这样想啊!”
李渊望着李建成道:“大郎,你有多久没有接到陈应的消息了?”
“没多久啊!”李建成想了想道:“大约一个月前陈应曾给我写了一封信,告诉我西域今年获得了大丰收,预计可以收获八百万石粮食!”
“这就是问题所在,八百万石粮食,以日食三升为标准,足够六七十万人吃上一年。”李渊神色凝重的道:“西域乃化外之地,向来不服王化,更何况自古以来就有全民皆兵的传统,陈应现在有粮,有铁,只需要他振臂一呼,就可以拉起至少三十万大军!”
李建成想了想道:“若是阿爹担心陈应尾大不掉,大不了把陈应调回长安,三娘如今也在西域,我也好久不见小外甥了。”
李渊苦笑道:“大郎,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朕何尝不知道陈应在西域时间越久,他在西域就会越根深蒂固,这样以来,对他,或对我们大唐来说,都不是好事,朕三个月前就曾下旨,以大司徒之职,委任与他,然而宣旨的使团自从进入西域之后,就泥牛入海。”
李建成道:“西域天气变换莫测,莫不是出了意外?”
“朕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说到这里,李渊顿了一顿,叹了口气道:“对付陈应,削去梁国公爵也好,罢免其职务也罢,都不起作用。就算陈应明日变成一介白身庶民,他也依然是大唐最大的威胁。”
李建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道:“阿爹的意思是……。
李渊起身盯着李建成,一字一顿的道:“杀了他!”
李建成目光闪烁道:“江淮如今乃国中之国,在江淮阿爹的圣旨还没有杜伏威的一句话好使,东突厥颉利可汗二十万大军,随时可能会寇边,大唐……大唐还需要陈应!”
李渊神色一凛,腾地起身,指着李建成大声斥责道:“大郎,你好糊涂!大唐需要的,是无数能够领兵征战前敌的将军,而不是一个,只能带着部属,四处灭火的陈应,更不是一个随时有能力可以颠覆大唐的陈应”
李建成愣了片刻,喃喃的道:“那……谁能……谁能抵御,突厥寇边?”
李渊起身道:“大唐不缺能征善战的猛将,赵郡王举荐的那个李靖,还是东宫的李世绩,他们二人都是将兵之帅才,朕准备调李靖出镇凉州大总管以备突厥!”
李建成听着这话,心中渐冷。
李靖出镇凉,防备的恐怕不突厥,而是陈应。
就在这时,一脸倦容的李渊道:“陈应的事先放一放,大郎,你推荐一个东宫将领,到玄武门禁军屯营任职!”
李建成愕然,而后忙不迭点头。
李渊面色无比阴沉的道:“还有,铸造钱币之事,要抓紧了。
李建成躬身道:“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