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万钱一匹的价格成交,这个价格与丝绸的的价格三倍有余。事实上,其实买棉布远不比卖棉花,只不过陈应考虑的比较长远,一旦定价过高,百姓们肯定穿不起。
无论如何,五十万斤约五贯。
十万匹十万贯。随着十五万贯的钱财流入陈应的口袋,陈应这一下就赚大了!
……
刚刚进入紧闭室的时候,长孙无忌有点想笑。就这么一个小破屋子,难道还能让自己屈服?陈应未免有些太天真了一些。
因为陈应并没有向长孙无忌解释其中的痛苦,所以长孙无忌进入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就睡。这些天,他一直担心陈应想什么手段对付他,所以长孙无忌一直担心受怕。现在好了,陈应给他摆明了车马,只需要在这个小屋子里待上十天十夜,就可以把他给放了。
水泼不进的西域都护府,陈应始终都是长孙无忌头上悬着的利剑,所以长孙无忌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哪怕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长孙无忌没有刻意减肥,同样大鱼大肉的吃着,然而他因为保持着高度的精神紧张,于是身材却没有恢复过来。拳头落在了身上,长孙无忌反而心安了不少,他就无忧无虑的开始睡觉。
这一觉足足睡了七个时辰,长孙无忌睡到自然醒。看着暗无天黑的禁闭室,他不知道现在多了多久,摸了摸干瘪的肚皮,长孙无忌拍着紧闭室的包裹着铁皮的大门,一边拍门,一边大叫道:“本长史饿了,快送些吃食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长孙无忌都以为陈应准备在这个小禁闭室里饿死他的时候,长孙无忌头顶那个一尺见方的小格子突然从中打开,从外面透过一丝亮光。
长孙无忌的眼睛无法适应这种突然到来的强光,他用手遮挡着眼睛。然而这一丝亮光只是瞬间功夫就消失了,禁闭室里又重新恢复了黑暗。
长孙无忌摸着黑摸索着发现托盘里有着一大盆水煮羊肉,还有半只肥鸡,一大碗足足一斤米饭,还有四个半斤重的馒头,更为难得的是还一小碟咸黄豆。
长孙无忌也没有担心陈应会下毒,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饭,吃饱以后,长孙无忌躺在那张小床上,暂时他还体会不到禁闭室的恐怖之处,他现在反而想得最多的则是,将来获得自由和权力,如何报复陈应。
“一刀杀了?”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摇摇头。感觉如此对付陈应实在是太便宜陈应了,他此刻恨不得将陈应的皮剥掉,甚至恶狠狠的想着,找一匹快马,绑着陈应的手,让快马拖着陈应跑,让陈应活活累死。
当然,这只是长孙无忌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可以对付陈应,但是陈应绝对不能死,在李秀宁与陈应的感情没有破裂之前,他要是杀了陈应,恐怕也没有下场,李秀宁一旦发起狠来,李世民绝对护不住他。
要不然?长孙无忌脑袋中灵光一闪,要不然就找几个有着脏病的妓女勾引陈应,让陈应染上这个脏病?
这样以来,李秀宁肯定会恼怒陈应,夫妻二人关系一旦破裂,陈应就死到临头了。
然而,这个想法注定只能是想法,因为陈应身边的六个媵妾、李道贞、何月儿、包括许二娘他们都是各有千秋,姿色不俗。恐怕陈应没有这么容易中计……
长孙无忌在头三天的时间里,一直不停的让他的大脑发掘着如此对付陈应的诡计,然而,过了三天之后,长孙无忌慢慢的发现,除非他愿意跟陈应同归与尽,否则根本就拿陈应没有任何办法。李秀宁、李世民始终是他绕不过去的坎。
从满怀希望,到最后变成痛失所望,这种心理落差,更加加重了长孙无忌的孤独。
黑灯瞎火漆黑一片的禁闭室内,长孙无忌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时辰,哪怕他刚刚睡了一觉你甚至不知道你这觉睡了多久是一刻钟还是一个时辰!
没有人跟长孙无忌说话,他的眼睛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声音,完全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不管是对生理还是心理都是极大的冲击和压迫。
到了第四天,长孙无忌的脾气开始暴躁起来,忍不住地大吼大叫,可是这些护卫的士兵,根本就没有人理他。长孙无忌想知道外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哪怕告诉他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于长孙无忌来说,这都是天籁之音。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干了。
看着吼叫不能让护卫士兵产生任何情绪波动,长孙无忌开始破口大骂守卫士兵,从斯文的骂法,骂人不吐脏字,渐渐的变成直呼他们十八代所有女性的问侯,只是长孙无忌还是失望了,哪怕是大骂,依旧没有人理他。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长孙无忌接近崩溃了,他扬起脚将禁闭室那扇包裹着铁皮的大门,踹的轰隆作响,然并卵,还是没有什么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