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河北局势直转而下
戴元祥自武德四年开始,就任贝州刺史。后来,唐朝将贝州迁出三万余丁,将原贝州从中州降为下州,戴元祥这个正四品贝州刺史,就递减一级。或许是为了照顾戴元祥的情绪,将戴元祥从贝州刺史的位置上,调任为洺州折冲都尉。
上州折冲都尉是正四品官职,戴元祥算是平级调动。关键是,折冲都尉与州刺史虽然是平级,但是主管一州民政事物的文官,权力可比戴元祥这个中州折冲都尉大得多了。中州折冲府下五个团,每个团两百人,共一千兵马。不过,唐朝对于军事尤其重要,就算是想贪污,可是军队的给养和甲胄,都是定例,少了一些,一目了然。戴元祥也不敢伸手。
刚刚离开洺州城的时候,戴元祥就隐隐感觉不妙。因为他这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百姓。
现在正是六月天热的时候,百姓们躲在树荫下纳凉,或是在河边张网捕鱼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看到正常的百姓,这让戴元祥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要说历史上的刘黑闼之乱,对大唐的打击非常沉重,特别是在《剑桥秦汉史》把刘黑闼的这股力量说成是“对唐朝政权最严重的新挑战”。主要原因是,李渊对于窦建德实在是太忌惮了,就算陈应有过提醒李建成,李建成也听进了陈应的话,多次向李渊求情,不要杀掉窦建德,但是李渊却因窦建德擅自称孤道寡,不杀不足以威慑不臣,坚决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捕窦建德,让窦建德被处斩。
虽然杀掉了窦建德,李渊其实还不放心,不仅顺势答应陈应的请求,从河北抽调三万余青壮,随后迁徙数万户百姓,同时,又对河北课以重税。李渊的本意是好的,就是将河北的财富抽光,这样以来,无钱无粮无铁的河北人,想反也反不起来。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却给河北之乱埋下了祸根。
不患寡,而患不均。
河北人被朝廷课以重税,他们自然心存怨言。特别是窦建德麾下的精锐军官,大都被以各种罪名,罚作劳役,这就引得夏军将士,牢骚满腹,怨气冲天。随着刘十善将这些夏军军官解救出来,当这帮憋足鸟气的将军们见到刘十善的时候,也许在他们看到刘十善的一瞬间,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
在得知刘十善储秀山山寨中,设立祭台,祭奠窦建德之灵。原高雅贤麾下将领高愿在广平县听说刘十善造反了,高愿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当场宰杀了自己的耕牛,召集一帮河北英雄畅谈豪饮,共定大计,当时就积聚了一百多人。于是高愿就带着这一百多人投奔了刘十善!
接着侥幸未死的窦建德麾下大将王小胡之子王复春、曹湛以及董坤等皆亲随部曲投夺刘十善。
短短三天时间,刘十善麾下就拥有了八千余人马。
就在刘十善、王复春、曹湛、董坤、高愿等高议如何破洺州城的时候,忽然听到戴元祥率领一千余人马前来平叛。
事实上夏军这些宿将,随便拎出来一人,都可以在同等人数的情况下完败并不以军事见长的戴元祥,在有心算无备的情况下,刘十善设了一局,戴元祥带着麾下一千余名唐军将士。一头插进刘十善的埋伏圈。
借助着朦胧的天色,戴元祥突然感觉不对劲,他感觉大营之外的树林里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他揉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树里密密麻麻钻出数千上万人,标枪密如芦苇,长枪如林,还有数千名脱衣徒膊手持藤盾弯刀立于阵前。
刘十善缓缓的吐出四个字:“投降,或死!”
戴元祥仅仅挣扎了半天,就选择了放下武器投降。如今大营四面被包围,他既没有突围的希望,也不可能等到援军,抵抗下去,全军将士全部死亡之外,别无他法。
戴元祥出兵之后,卢承庆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他想用练笔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效果却差强人意。
就在卢承庆气氛的扔掉自己的毛笔的时候,幕僚飞快的冲进书房道:“使君,大喜,使君大喜!”
卢承庆没好气的道:“喜从何来?”
幕僚笑道:“使君,戴都尉回来了!他们成功的击溃了叛军,抓了几百名俘虏!”
卢承庆松了一口大气,激动得跳起来,说:“我就知道定能旗开得胜!哼,那些暴民也只能在乡下横行一时,大军一到便灰飞烟灭了!走,去看看!”
在一众随从众星捧月般拥着卢承庆来到城门楼上,站在城门楼上向外望着,只见城门外刀枪如林,一千余官兵昂首挺胸,斗志昂扬,几百名骨瘦如柴的俘虏被绳子绑成长长的好几串,垂头丧气。
戴元祥着那匹还算过得去的战马,冲城头上的大吼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老子打生打死,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居然不让老子进城?”
守军唐军士兵何偿不认识戴元祥,被自家都尉吼得跟孙子似的,他们倒真不敢还口。作为洺州刺史,还是范阳卢氏嫡子,当朝东宫率更令卢赤松之子,无论哪一种身份,他们都惹不起卢承庆。
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