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被苏毗曲珍一拳击正着。
寻相此时穿着铠甲,这一拳打在寻相的胸前,寻相倒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苏毗曲珍的手指骨却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
寻相怒了,他冲苏毗曲珍吼道:“小娘皮,你他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由于语言的不通,苏毗曲珍见寻相这个该死的男人看轻自己,她愤怒的一拳砸向他,那威势仿佛一拳就能够将寻相的脑袋砸碎了一般。
面对这个雌豹一般的苏毗曲珍,寻相并没有闪避,而是伸出右手直接抓向袭来的拳头。
砰……拳头和手掌撞到一起,寻相一步未退,反而手掌成爪状死死抓住抓住那只拳头。
“好疼。”寻相心中暗道,但是为了不破坏自己的形象,他咬着牙并没有喊出来。
疼归疼,寻相这一招还是接住了,还抓住了苏毗曲珍的手。
噼里啪啦……
大战几十回合,最终苏毗曲珍体力不支被打倒在地上,实际上苏毗曲珍并没有受多少伤,然而苏毗曲珍却嚎嚎大哭起来。
如果说上一次她因为轻敌,可是这一次,她不仅没有轻敌,反而是偷袭在先,却被这个该死的男人轻易打败了!
刘统望着苏毗曲珍痛苦的哀嚎着,如同昨天一样,寻相扛起苏毗曲珍朝着另外一个帐篷里走去。
望着这一幕,刘统则继续与苏毗部的巫,用蹩脚的唐言继续交谈着。
通过交谈,刘统这才明白,苏毗部居然与吐蕃人有着亡国灭族之恨。
敌人的敌人,就是天然的朋友。
原本寻相以为让成为俘虏的苏毗部人活着,只是想从他们嘴里知道周围的部落分布以及环境情况,现在计划需要变动了。
哪怕苏毗部只是一个两千人的小部落,可是作为与吐蕃人争斗了足足二三十年的部落,他们能活下来,肯定有自己的优势。
特别是长相上,苏毗人与吐蕃人刘统自己是分不出来什么的。想到这里,刘统再一次指着剩余的食物道:“巫,让你们的人去拿着你们的饭盒或饭碗排队吃饭吧!”
苍老而又年迈的巫尴尬的道:“我们没有你们的这种饭盒,也没有碗!”
刘统大感意外,惊讶的道:“那你们怎么吃饭?”
巫师道:“我们有手!”
听到这个答案,刘统颇为无语。、
巫兴奋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毗人,这些俘虏开始在背嵬军将士的监视下,排着整齐的队形。
刘统终于知道苏毗人用什么吃饭了。他们虽然没有碗,也没有饭盒,人人却有一件羊皮袍子,宽大的前襟一翻,露出羊皮的里面,然后将萝卜、蕨麻根、羊肉倒在羊皮上,这些苏毗人根本就顾不得烫手,找个地方一蹲就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烫得呲牙咧嘴还眉开眼笑,边吃边说这辈子数这顿饭吃得好了。
他们风卷残去的将手里的饭菜消灭干净之后,又跑回去领,可惜很遗憾,现在大米饭、小米饭还有青稞面都分完了,只剩下一点米饭,锅里倒还有一些青稞面汤和菜汤,这帮家伙充分发挥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将这些汤汤水水倒到一块,再加入大量的热水,用火煮了一会儿,然后用羊皮衣襟,盛着咕咕咕的猛喝,至于剩饭,那是一粒都不会剩下来的,这下倒是省了炊事兵的事了,锅里比狗舔过还要干净,根本不用刷了。
刘统望着打着饱嗝的巫,忍不住问道:“你们有多久没吃过饭了?”
巫满脸苦笑道:“两天!事实上,打从进入冬季以后,那曲部的人抢了我们三万多只羊以后,还有六百多匹马,我们就是饥一餐饱一顿……现在别说粮食,连草根都弄不到一根了!”
说话的时候巫的嘴巴一直没有离开过手里那条羊腿腿,话说得挺含糊的。事实上这根羊腿骨,早已没有了一丝肉。
巫师没有出息,他们的女王更没有出息。先是被寻相揍了两顿,又被干了两顿,四战全输,全部丢盔弃甲,事实上苏毗曲珍已经准备认命了。
直到苏毗曲珍的肚子居然咕咕叫了起来,寻相这才从干粮包里取出一块罐头。不过,看了一眼罐头上的标签,寻相就非常郁闷的道:“没有牛肉了,只有猪内罐头,你就将就点吃吧!”
对于吃的食物,苏毗曲珍可没有坚持的勇气。她看着寻相用刀子撬开罐头,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猪油,苏毗曲珍同样狼吞虎咽起来。
看苏毗曲珍那个没出息的吃相,寻相就有点儿同情的道:“女王,能当到你这个份上,也没有谁了,你们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苏毗曲珍用她的舌头,舔舐着铁皮罐头里的肉渣,一边警惕的望着寻相。
寻相叹了口气,他虽然混蛋,但是风流却不下流,毕竟自己与苏毗曲珍也有了夫妻之实,他又将自己的干粮倒出半斤多,然后倒入一些热水,用筷子干面粉搅拌起来。
苏毗曲珍眼睛慢慢的红了,一边吃着炒面,一边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