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别人尊重你,你首先要尊重别人。
想要别人不欺负你,首先你要自强。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陈应从来就相信人性本善这个荒唐的概念,他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以暴制暴,在律法框架下受到法律束缚的良民,肯定是首先遭殃的一部分人。不敢反抗,必然遭受蹂躏,这是病,得治。
陈应不是圣母,他可以帮助这些人一次,可是帮不了他们一辈子,陈应同样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他们。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抱团自救。
当然,陈应还有一个私心,俞正阳可以活这么久,也出乎了陈应的预料,这说明,俞正阳一个聪明人,他最喜欢的是与聪明人打交道。关键是要看俞正阳会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李秀宁实在难以认同陈应的观点,她被陈应气到了。甚至想下令出手对付这些流氓,以李秀宁的身份,无论她给刑部打招呼,还是跟长安县打招呼,他们都不会无动于衷,最不济也要砍上数十上百颗脑袋,来平息李秀宁的怒火。
可是,李秀宁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陈应返回陈府的时候,罗士信已经离开了陈府。陈应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他有些厌倦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
长安城虽然表面上平静,然而在暗地里却暗流滚滚,陈应不想介入李建成与李世民的斗争,事实上他无须介入。
因为李建成和李世民二人,斗争到最后,肯定会有一个人胜出。无论是李建成也好,李世民也罢,他们都不会亏待陈应,况且陈应对于大唐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
胡思乱想到了晚上掌灯时分,陈府司阍向陈应禀告:“俞正阳求见!”
陈应微微一笑:“让他进来。”
俞正阳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黑葛布包裹,包裹不大,然而透过黑葛布,依旧可以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郭洛一脸警惕,陈应却摆摆手,示意郭洛不必紧张。
因为陈应知道,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充当死士,来刺杀自己。
俞正阳怀着忐忑的心情来见陈应,他思来想去,要想让陈应满意,必须做出取舍,在陈应和韦氏之间做出选择。骑墙观风向,这样的事情,陈应可以做,然而他却不行,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包裹缓缓打开,露出七只右耳,鲜血淋漓的耳朵。
“大将军,这是他们七个的耳朵,他们得罪大将军,罪该万死!”俞正阳五体投地,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正视陈应的眼睛,他在忐忑,忐忑陈应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付他。
他甚至想过逃出长安,可是,俞正阳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一旦他逃了,日后永远别想回长安城。
陈应点点头,脸上也没有表情。陈应身上上位者气势越来越强,强大到让俞正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良久,陈应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本大将军不希望你做傻事,还好,你没有让本大将军失望。”
陈应从桌案上解下一块青色的玉牌,随手扔向俞正阳。
俞正阳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这块玉牌。
这块玉盘,莫约七分厚,三寸长,两寸宽,上面阳雕着一头猛虎。
陈应道“这是陈府客卿的腰牌,从此以后,你就是陈府的客卿!”
俞正阳磕头如同捣蒜:“谢主上赏识,小人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俞正阳是一个真小人,也是一个聪明人,在京兆韦氏与陈应之间选择的话,起初他还有些疑惑,现在他却毫不客气的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陈应顿了一顿,接着道:“一年一百万年俸!”
听到这话,俞正阳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因为韦氏给他的,只是一个暗地里的保护,根本就没有钱,相反,他每年还要向韦氏进奉三百贯,这就相当于三十万钱,光靠勒索西市的那点钱,除了进奉韦氏,还有打点各个衙门,他根本就剩不下什么。跟着韦氏混了快要一年,他甚至没有存下十贯钱。
可是陈应一张嘴就是一百万钱,一千贯。
很快,俞正阳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只听陈应淡淡的道:“但是你要证明,你值不值这个价。”
俞正阳道:“请大将军吩咐!”
陈应道:“前天晚上,左武侯将军罗士信在端阳门遇刺,这事你听过吧?”
俞正阳道:“略有耳闻!”
陈应一字一顿的道:“本大将军想知道,谁是幕后真凶,”
俞正阳心中暗喜,如果陈应要问其他事情,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可是陈应问这个事情,他还真有些头绪。不过,他却没有立即说出来,而是故意耽搁几天,从而证明陈应一千贯花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