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盖头,看不见路,只给陈应牵着手,小心翼翼的走着,房里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穿着鲜丽的喜服,稚气未脱,却是美人胚子,她们不是别人,正是绿珠与红袖这一对姐妹花。
红袖与绿珠娇生生的齐声唤道:“奴婢拜见阿郎、夫人!”
“阿郎”在这个时代,差不多等于明清时期“老爷”的称呼,是下人对主人的敬称。
陈应听着这样的称呼有些不惯,牵着李秀宁的手到床边坐下,将她的盖头揭开。烛下容颜娇媚,眼眸子里藏着初为新妇的娇羞与不安,眼睁睁的看着陈应将盖头揭下,李秀宁坐在床边也不晓得要做什么事或说什么话才好。
陈应挥挥手,绿珠与红袖会意缓缓退出卧室。
陈应兴奋的握住李秀宁的手道:“谢天谢地,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光明正大的推倒公主了!”
“推倒?”李秀宁疑惑的望着陈应道:“什么推倒?”
陈应双手微微用力,将李秀宁按在床上,扑了上来:“这就是推倒……”
李秀宁俏脸红成一片,嗔怒道:“起开,莫要怠慢了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现在天大地大,都没有老婆最大!”陈应厚着脸皮,与李秀宁亲昵一番,这才走出卧室。
刚刚走出卧室,迎头遇见许二娘。
“啊!”也不知道许二娘在想着什么,被陈应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要说许二娘此刻,心中不失落肯定是骗人的,毕竟她只是妾,而且与陈应聚少离多。
许二娘仿佛有百千言语,想与陈应诉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应讪讪的道:“三娘在房间里可能会闷,你去跟她说说话!”
原本这是无心的话,可是听到许二娘耳朵中,陈应这是让她去向李秀宁见礼,等于承认她侧室的身份。
许二娘微微一诺,躬身道:“奴婢明白!”
陈应大婚,有身份的人都在长安陈府赴宴,像陈府那些工匠、仆人,以及帮闲,和清林里的百姓、陈应的佃户、雇工,则集中在清林里赴宴。陈应没有担心支持,哪怕是街上的流浪汉,只要向陈府管事说声“恭喜驸马,加喜驸马”之类的吉祥话,也可以参加清林里举办的流水宴。
流水宴的规模虽然不高,却秉承陈应的一贯传统,酒菜管够,酒水和菜肴,都是应有尽有。
当陈应准备转行前厅的时候,许敬宗悄悄对陈应道:“主上,灵州……白城县主给你送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陈应有点心虚的问道。
许敬宗指着前院记事那里的两口大箱子道:“就是那两口大箱子!”
“打开!”陈应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道。
郭洛上前一下子打开了大箱子,陈应仅仅看了一眼,就发现这是一套厚重的明光铠甲,而且造型非常精致,哪怕寻常一片甲叶片子,都刻着铭文和猛虎纹路。
陈应原本想去试穿一下,许敬宗道:“主上还是去招待客人吧,这事不急!”
陈应转念一想也是。
陈应其实并不知道这一套重达一百余斤的铠甲,根本就不是给陈应穿的,这也不是李道贞心存好意,这分明就是一套带着惩罚性质的铠甲。
可是陈应不知道,许敬宗也没有说。结果,陈应进入宴会大厅,向来到来的宾客一一敬酒,心怀着对李道贞无比的愧疚,陈应喝着喝着就有点大了。直到到夜深时分,陈应才喝得醉醺醺的给周青搀扶着返回洞房。
虽然这个时候,陈应脑袋还有些清醒,不过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洞房里的花烛,已经燃烧过半,而李秀宁已经躺在床上呼呼酣睡。
红烛已残,火光摇晃,李秀宁衣衫整齐的歪头靠锦被睡着,陈应轻轻搂起李秀宁,将她的脑袋移到红枕上,悄手把她褪去外衣。六月天气正热,李秀宁喜服里就穿了一身短截轻纱质地的中衣,也是红色喜服,但露出颇多的娇嫩肌肤,触手软滑如玉,叫人心荡魂移。
就在陈应为李秀宁脱去外衣的时候,李秀宁的睫毛微微一动,显然已经醒了,只是女人面皮有点薄,故意装睡而已。
李秀宁装睡了半天,发现陈应居然并卧在床上,不一会儿鼾声响起。
喝多了酒的人,容易睡着。陈应正是如此,见到陈应睡着了,李秀宁观察一会,再三确认陈应已经睡着,不禁有些气恼。
李秀宁气鼓鼓的样子,也落在陈应眼中。他同样也是在装睡。
这下好了,四目相对,都装不下去了。
李秀宁呼吸有些急促。
陈应距离她越来越近。
李秀宁有些紧张的道:“你要做什么?”
“洞房!”说着陈应大袖一挥,新房内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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