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死扶伤这个行业,非常不会遭受儒家反制,也不会遭受朝廷忌惮,同时既可以赚钱,也可以赢得良好的口碑,最重要的是,陈应可以利用医院这个渠道,经营他的人脉网络。
陈应此时虽然已经是正三品的高官了,可是他在朝廷的影响力却非常小,与各大世族和门阀,以及官员们,几乎没有往来。
陈应在与马周、许敬宗核对完帐目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陈应揉着通红的眼睛道:“时间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许敬宗张口欲言,从前他并不知道,可以现在却知道了,陈应有着一个年可以赢利近百万贯的产业,现在将这个产业交出去,哪怕这些产业并不是许敬宗的,他也有着万般不舍。
陈应看着许敬宗的神色,就笑道:“古往今来,跟朝廷作对,都没有好下场,朝廷有无数办法,可以玩死个人,现在我确实是可以跟皇帝陛下打打感情牌,保住这些产业,当然,这只能是暂时的。然而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一年上百万贯的毛利,怎么就没有必要了!”许敬宗道:“我们除了跟东宫分割的三成利润,还有至少七十万贯的收益,这些钱,用处多了去了!”
陈应站起身,郑重的望着许敬宗道:“七十万贯很多吗?”
“怎么不多?”许敬宗道:“主上一年的收入,接近国库收入的五分之一,这如果要不算多,那怎么才能算多?”
陈应指着马周道:“马周,你告诉许先生,一年七十万贯,真的很多吗?”
马周摇摇头道:“真的不多!”
“你……你别忘记了,通利钱庄虽然有钱,那些钱却不是钱庄的,而是储户的!”许敬宗道:“马郎君,大唐通利钱庄这半年来不过赢利十万贯,比起钢铁作坊的赢利,差得太多了!”
正所谓隔行如隔山,许敬宗并没有操持着钱庄的事物,对于钱庄的了解其实也不算多。
虽然钱庄的生意赢利只有十万贯,但是主要是因为陈应的大唐通利钱庄,目前正在扩展业余,把赢利的钱,大部分都投入了新开设的钱庄中,所以从帐面上,钱庄的收支是平衡略赚。
然而,一旦大唐通利钱庄,可以真正做到通利天下的时候,那才是陈应大规模圈钱的时候。
陈应微微一笑道:“你也别不相信,我现在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赚钱门路!”
马周与许敬宗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道:“主上有何妙计?”
陈应笑道:“我准备开设大唐博仁医院,准备将博仁医院开设到大唐的每一个道,每一个州,每一个城……”
如果在后世,如果要问最赚钱的行业是什么,有的人会说金融,有的人会说是房地产,也有的人会说是通信、电子、IT,这个答案五花八门,可是真正最赚钱的行业,并不是房地产,房地产十倍的利润当然不算少,可是与医疗行业数十上百,最高数千倍上万倍的利润相比,房地产那些利润,还真不够看。
在天朝,谁敢生病,哪怕中产之家,一个大病也会倾家荡产。
事实上在这个时代,更是如此。
陈应决定开设医院,这个医院分成三等。真正的穷人享受免费或零利润的医疗服务,中小地主享受VIP服务,而大富大贵之人,则享受至尊级别的服务。
这样以来,陈应既可以获得劳苦大众的支撑,同样也可以获得世族门阀的好感,双方各取所需。陈应也可以利用后世的医院管理体系,营造大唐的博仁医院体系。
一旦这个产业形成规模,则会是比除印钱之外,最高利润的产业。这样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
终于,李建成还是赶在李秀宁出阁之前抵达了长安,当看到李秀宁的时候,身穿大红喜服的李秀宁像是刚刚哭过,一双眸子红肿似桃。
李建成笑道:“好端端的喜事,你哭个不停,倒是委屈了你?不要再哭,再哭就不再是漂亮的新娘子了。”
李秀宁抹着脸上的眼泪道,“大兄,我给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从来都是你欺负人家,哪有人家欺负你的时候?”李建成莞尔一笑,亲手将凤冠霞帔给李秀宁戴上,说道:“不过,你尽管放心,有为兄在,陈应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