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命令王大将军率领自潞州回援相州,能守住相州就可以把保证洺州的安危!”
窦建德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以八百里快骑的方向命令王小胡回援相州。
王小胡出奇的高效,仅仅用了一夜时间就完成了部署,他匆匆忙忙带着麾下膨胀到快要小十万人马的部队,一路浩浩荡荡杀向相州。
这一路上王小胡所部马不停蹄,可是当他赶紧相州的时候,发现董康买告诉他一个惊人的噩耗,陈应已经过抵达水冶,而殿后的后卫部队也已经过了漳丘。
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晚了。
从潞州到相州,足足五百里。王小胡用了三天就跑过来了,这不是骑兵,而是步兵,一路上也不是什么好路,还要翻过一座太行山。
水冶镇,陈应的万安号旗舰上,冯立拿着陈应刚刚递到他手中的情报,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
冯立他十七岁就成为隋朝鹰扬府队正,充当基层领兵将官,率兵征战,他是一个从队正一步一步升到现如今东宫司御率的位置上,他自以为对兵事了解非常人难及。要是给他一支精兵,三日强行五百里不算特别的难事;但要是给他一支没有经历血与火考验的新兵,如此强度的强行军,新兵会直接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陈应接着王小胡大军从潞州来援的消息时,也和冯立的表现一样非常惊讶。窦建德手中要是真藏有这么一支精兵,看来洺州还真没有那么容易攻打。可是转念一想,陈应又感觉不太劲,历史上李世民不是用玄甲骑兵把窦建德十万大军一冲既溃。
就在这时,郭洛的样子却非常古怪。
陈应问道:“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三天五百里山路,别说这个时代的兵马,就算是后世的职业士兵,全副武装跑下来,恐怕也不可能办到。
郭洛在陈应耳边轻声低语道:“主上,其实也没有什么神奇,王小胡率领十万大军从潞州轻装前进,抵达相州时,他身边只有不足八千人马,一路上陆续掉队,没有三五天功夫,他无法将部队收拢在一起。”
陈应听完哈哈大笑,暗笑王小胡还真是一个妙人。
这样的援军有用吗?
三天五百里,而且还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即使咬牙齿坚持跑完全程,恐怕这些士兵也废了,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办法派上大用场。
董康买与王小胡二人一合计,董康买还有五千余人马,王小胡八千余人,可是这些人马,真正能与陈应交手的,只不过是董康买麾下的那五千余人马,此时王小胡麾下的八千余部曲,拿筷子人都哆嗦,更别提拿刀子去撕杀了。
王小胡苦笑道:“这仗没法打啊,打就是送人头!”
陈应在夏军将领心中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般的存在,他麾下的钩镰枪骑兵威力如何只是闻名,可是他麾下的陌刀军却是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董康买咬咬牙吼道:“打不过也得打,我们是夏国洺州唯一的援军,我们就算是爬也在爬到洺州!”
为了夺得中原,窦建德拼命透支了河北的生命力,此时洺州城虽然有五万余人,然而这些人几乎九成都是文武官员或军中将领的家眷,可是说,洺州几乎快变成女儿国了。
哪怕是宋正本想武装全城百姓苦守城池,宋正本把十五岁的少年都算上,他连五千人都征不到。最最关键的是,就算能征集到百姓青壮也没有用,夏国毕竟不比大唐,能征善战的将领本来就远不如唐朝,此时又都领军出征在外,此时留守洺州城的将领是前隋虎牙郎将宋老生的独子宋俊臣。
可是这个宋俊臣却恰恰是典型的虎父犬,让他充当绣花枕头,他还有一个武将的样子,真打起来,他还没有真不行。
王小胡红着眼睛嘶吼道:“拼了,人死鸟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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