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当时就是在卫玄卫文升所部强通滦河的时候,高句丽大对卢乙支文德率领军队驱遣附近方圆数百里数万百姓做炮灰,逼他们上前去做隋军刀下肉泥。
这一招极为狠毒,卫文升所部是正在抢渡河流,回旋狭隘,自然不可能开阵容纳他们,高句丽军队以活人为前锋,隋军若射箭则损耗箭矢,就算用刀斧去砍,一来刀斧用久易钝,二来杀百姓、就算明知道是被迫,杀得久了也容易心生倦怠愧疚,士气因而低迷。
于是卫文升所部大败,不得不退后十里,放弃渡河。
这等战法,窦建德不是想不到,但是纵然懂得也不忍用的。
看着窦建德迟疑,范愿却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两军对垒,要懂得因时制宜……
窦建德却冷冷道:“朕这次西征,争的是中原的民心,是争的天下,若是不能正面破敌,
那便是腹心部奇耻大辱!范愿,你这次糊涂了!”
范愿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整个窦建德的大帐陷入了死寂。
窦建德又望着凌敬:“凌敬?”
凌敬道:“办法肯定是有!”
窦建德道:“什么办法?”
凌敬道:“臣还在想!”
窦建德心中一阵失望,摆摆手道:“诸位都散了吧!”
……
就在窦建德商量着如何攻破陈应的陌刀阵的时候,洛阳城里的王世充也在与心腹商量着如何击退李世民。
要说王世充此时还真不怵李世民,他是马上的皇帝,征战多年,深通兵法,更何况又在龙门之战让李世民吃了一个大亏,要不是陈应突然杀出,救出了李世民,此时的李世民不是被俘虏,就是被杀掉了。
王世充并没有纸上谈兵,而是带着侄子王仁则、哥哥王世恽与一众将领,出城巡视北邙唐军大营。抵近北邙大营一箭之地一看,但见北邙大营围绕着北邙高地布列开来,哪里竖旗,哪里立障,哪里摆阵,哪里下栅,看似稀稀疏疏没什么规律,其实却进可攻退可守,只这一个阵势,就已非之前见到的那些兵马可比。
王世恽道:“这个李世民不简单!李渊有子如此,怪不得这些年能纵横关西灭薛举,败李轨,吞巴蜀,占河东,这些兵马也不简单,若真个硬碰硬,我们就算能赢损失也必不小……”
王世充点点头道:“李世民手底下应该有能人。强攻营垒不可取,那就先断其粮道。逼其就范。”
王仁则道:“陛下的意思是?”
王世充道:“分你三万河洛新军,把函谷关夺下来,你可有把握?”
现在的情况,与李世民出兵的时候又不一样了。当时黄河封冻,唐军可以随意通过冰面渡过黄河,可是现在呢,黄河早已融化的冰面,然而黄河的渡口,千百年来就那么多,黄河在此,反而成了王世充的屏障。
王世充总拥有中原荆襄的三十八个州,除了陈应先前拿下的河南府之外,其他地方先降唐而后复叛乱,也可以说李世民此时是到处都是敌人。
在王世充没有彻底崩溃之前,这些投降李唐而反复的人,肯定不会再降唐。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