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够的衣物和余粮。郭准在灵州城的马口铁作坊采取陈应的流水线方式,产能提高了将近五倍,目前可以日产煤球炉五百余只。特别是如同一只水桶一般大小的煤球炉,方便携带,取暖、做饭、烧水都可以用到。
随着这个马口铁的产量增加,煤球炉变得更加抢手起来。一只煤球炉可供五口之家生活需要,关键是塞外苦寒,在寒冷的冬季,帐篷里依旧如冰窖一样寒冷,一只煤球炉放进去,接好排烟烟囱,整个帐篷里立刻变成温暖如春。
更为难得是,煤球生火,相对牛粪、马粪干净得太多了,一只煤球炉一只羊的价格绝对便宜到家了。
陈应其实不知道,这种在后世烂大街的破玩意,居然多换一只羊,如果后世的商人敢把一只煤球炉卖到一只羊的价格,估计会被人骂死。但是依靠这个种煤球炉,仅仅冬天,灵武十八镇就完成了从贫困到小康的转变。
李渊发现灵州的变化不止于此,而且还有大量的钢铁产出,这些钢铁李道贞倒是分得清轻重,宁愿便宜卖给朝廷也没敢卖给突厥人,以近乎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卖给朝廷,李渊也非常开心。
得知灵州的变化是因为陈应而产生的时候,而且长安城外,陈应正在大兴土木,李渊就想着把河南郡这块土地肥沃,人口相对而言更为稠密的地方交给陈应治理。至于治书侍御史的官职,这是让陈应拥有直奏中枢的权力,也可以管理下面各县不听使唤的县令、县长。
陈应其实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得到到了这么一个官职,也算是意外之喜。
陈应相信一点,水至清则无鱼。借着这个机会,陈应让人给文征明与安兴二人各送黄金百两,当然再多了估计他们也不敢收。一千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正好合适。
“杨郎中、安观军容使远来辛苦,来喝杯茶暖暖身子。”陈应微微一笑,冲帐外亲兵道:“把我从桃林带来的土茶沏上两碗。”
喝茶,几乎成了陈应送礼时的暗号。
特别是安兴,听到陈应让人奉茶,眼睛立刻就闪出了绿油油的光芒。他早就听中常侍陈齐讲过,陈应是一个非常够朋友的人,只要把他当朋友,他从来不会亏待朋友。安兴自然明白陈齐这是在隐晦的告诉他,陈应与他的关系不错,识相点可以得到好处,不识相,哼哼。
唐朝的一斤,相当于后世的八百克。一百两约等于后世的五千克,莫约十斤的样子。别以为十斤黄金拥有多大体积,黄金的密度是十九点三,也就是说十九点三倍的水。十斤黄斤的体积大约相当是二百五十九毫升水的样子。
大体相当于后世的一小盒牛奶。
文征明不懂啊,还他以为真的是水,用一只手一接,差点脱手。文征明打开茶碗盖,发现里面放着一锭黄金,疑惑的望着陈应道:“陈大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兴则“咻”的一声,将黄金收入大袖之中,一看他这个动作就知道是轻车熟路。
陈应哈哈一笑道:“没什么,也就是意思意思!”
文征明道:“下官不懂陈大将军是什么意思!”
陈应道:“一点小意思,意思意思!”
文征明道:“这怎么好意思啊!”
汉语的博大精深,这一刻阿史那思摩算是彻底服了。他的汉语本来不错,至少可以毫不费力的听懂对话,甚至还可以拽两句成语,可是听着陈应与文征明意思来意思去,他一下子懵逼了。
安兴看着二人推辞来推辞去,不由得摸着鼻子道:“文郎中,我看你也不要拒绝陈大将军的美意,反正一杯茶而已,打不得紧!”
如果文征明不收,那么他也不敢收。可是安兴与文征明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捞到一个外放的机会,这本来就是趁机捞钱的,一百两黄金,一千贯钱,这可是他在黄宫之内二十余年的俸禄,如果文征明敢给他搅合黄了,他发誓一定要文征明好看。
文征明还想再推辞一下,可是看到安兴那如同杀人般的目光,只要顺水推舟。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得罪了安兴,也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看着二人收下了自己的贿赂,陈应也没有开心。毕竟,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什么事情都是可紧可松,如果按规章制度去办,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陈应下令犒赏三军,翌日正式进攻函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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