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前面的一排士兵重心失衡,向后面倒的时候,他们后面的战友就可以推着他们压迫性前进。
而唯有钩镰枪独特的结构,可以刺击,也可以钩拉。
终于,郑军的轻装步兵冲了上来,只是非常可惜,他们已经无法接应战斧营了,战斧营的士兵,已经被钩镰枪兵完成了包围,而唐军的长兵、短兵,以及射生等兵种已经在外围形成又一层包围圈。
轻装步兵对轻装步兵的战斗,那就比较血腥了。唐军士兵挨到一刀也会受伤,也会死亡,郑军士兵也不是超人。
不过,此时郑军的士气一泄,随着前锋营的大败再加上战斧营的大败,让郑军士兵对眼前的唐军出现了怯意。只要一露怯,战斗就逞现了节节败退的迹象。
王仁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辛苦了几年才扣扣索索组建的战斧营完了。
二十多万贯巨资成了陈应嘴里的肥肉。
崔彬祐劝道:“明公,士气已泄,除了徒增伤亡,再战无益。”
王仁则咆哮道:“我还没败,给本大将军传令,让单驸马所部从背后突袭陈应小儿!”
崔彬祐皱起眉头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明公此时距离单驸马足足有三十四里,难以得知单驸马那里的具体情况,不如明公,将临机决断之权,让给单驸马!”
王仁则的脑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也是,万一陈应早已准备,单雄信所部依计进攻,中了陈应的诡计,恐怕对他反而不是好事。
王仁则的最终目标是王世充的位子,单雄信此人有勇有谋,在军中素有威望,而且不是王氏子弟,是一个值拉拢,也是值得培养的政治盟友。
王仁则点了点头道:“传令单驸马,全军伺机而战!”
就在这个时候,战场上又出现了巨大的变化,王仁则的重装步兵战斧营已经被钩镰枪军全歼,两千余名倒霉蛋儿就直勾勾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与此同时,休整一番,体力恢复的陌刀军再次加入战团。
五百余名陌刀军将士排成整齐的进攻队形,整齐的扬起了陌刀。五百多柄陌刀,加杂着狂风向郑军士兵狠狠的劈落,招势简洁到了极点,毫无花招的一劈。
然而就这一劈,力度之猛,速度之快,让郑军将士措手不及。当然,也有的郑军将士反应快,他们拿着刀枪,妄图格挡陌刀之威。
然而,当陌刀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们这才明白,此举是多么荒谬,是多么的可笑。高锰钢打造的陌刀连高炭钢打造的陌刀都可以斩断,更何况是远比陌刀更轻更薄的横刀,或拓木枪杆?即使是重达四十斤的包裹着铁皮的重盾,依旧挡不住高锰钢的凌厉一击。
陌刀劈在长枪上,长枪断成两截。
陌刀劈在横刀上,横刀断成两截。
陌刀劈在盾牌上,盾牌也是齐刷刷的断成两截。
陌刀整齐的扬起,整齐地劈落,让郑军将士们看到了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陌刀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诠释了什么叫做人马俱碎,什么叫做血肉横飞。
被陌刀劈中非要害部位的郑军士兵,一时间还不会死去,只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部位,鲜血狂喷,看着自己的肠子流出体外,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脏在缓缓跳动。
似乎过了一刻钟,然而就是这一刻钟,让郑军将士感觉仿佛渡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短短一刻钟之后,陌刀阵前已经没有人了。
郑军将士不是被杀光,就是吓得跑光了。
哪怕王仁则用自己的亲卫充当督战队,拼命的砍杀着这些溃败的溃兵,然而这些溃兵却仿佛如同潮水一样,将王仁则的亲卫督战队淹没了。
在这个时候,郑军士兵看到那支黑衣黑甲,举着黝黑陌刀的军队,整齐地踏步前进,已经吓得胆寒的郑军将士在心里发出惨叫,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然而,在这个时候,战场上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郑军在飞速撤退,而唐军士兵也不追击,而是就地收缩防线,也顾不得打扫战场,使用郑军士兵的尸体,堆砌起来尸墙。
不是陈应不想继续扩大战果,不是陈应不想把王仁则所部全部干掉。
而是因为陈应接到命令,在他的后方,潼关方向出现了郑军军队,观其旗号,应该是郑国驸马都尉,冠军大将军单雄信。
单雄信就在南塬的函谷道北侧,全力一万余人马,正狠狠杀向正在陈应后方暂时休整的东宫太子左卫率。
此时左卫率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单雄信的存在,事实上不光是东宫左卫率全军将士没有想到,就是陈应何尝不是没有想到?
匆忙之下,东宫太子左卫率勋一府被单雄信透阵而出,损失虽然没有统计,想来也不会小。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勋二府的防线也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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