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武士彟摆摆手道:“香娘命苦,怨不得别人。”
尽管,武士彟话说得不以为然,可是从他眉眼间,陈应仍看出浓浓的哀伤。
兰儿乖巧的给武士彟端上一杯茶水,武士彟伸手接过,轻轻吹了吹茶叶,看着陈应府上茶叶居然是墨绿一片,丝毫不见油花,还感觉非常诧异。
李渊好茶,不过李家人喝茶喜欢吃茶汤,就是把茶叶捣成碎沫,然后加入羊油、葱、姜、盐或八角等香料,煮成浓浓的一锅汤。
陈应自然也喝过这样的茶汤,不过陈应却没有古代人的胃口,实在受不了这种茶汤。他自己曾想过以炒茶卖钱,不过非常可惜,炒茶在别人眼中根本不感冒。
武士彟皱起眉头,闭着眼睛喝了一小口。
初时感觉又苦又涩,武士彟还以为陈应府上没有精通茶道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茶叶,微微一笑道:“陈大将军这茶……苦巴巴的,没甚滋味,改日我府上的我府上还有几个精通茶道的丫鬟……”
陈应一听笑了,解释道:“这茶,虽然初时有点苦,苦过之后就有点甘了。”
武士彟耐着性子,又喝下第二口,原本感觉没有什么,可时此时却感觉一股清香,自五脏六腑传至四肢百骸,有股难以说出来的舒服劲。武士彟连连赞叹道:“好茶,好茶,没有想到陈大将军不仅是百战名将,也是茶道大家。”
“大家不敢当!”陈应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这茶和酒,就像文武两道,可以并存不悖。咱们大唐男儿,手握唐刀,战争时期醉中杀敌,和平时期茗茶谈经,两不相误。”
武士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陈应感觉武士彟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趁着这个功夫,试着问道:“不知武侍郎此次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武士彟愣了片刻,扭扭捏捏的道:“香娘临终前曾留下遗嘱,声称犬儿顽劣,唯有陈大将军门下,才能安份守已,还请陈大将军不吝赐教小儿。”
武士彟别看出身商贾,可是要论眼光,从一般人看得都远。陈应虽然为李渊所不喜,可是他毕竟是李建成的门下悍将,将来李建成登基之后,陈应至少是左右武卫或左右御卫大将军之一,特别是四卫属于非心腹不得任之的要害部门,一朝天子一朝臣,等李渊退位之后,李建成肯定会重用陈应。
他的两个儿子拜陈应为师,将来少不得被陈应提携。
在这个年代,恩师如父。老师与徒弟的关系,一生都不会改变,徒弟一旦背叛师傅,就如同以子忤逆父亲一样,属于罪大恶极。
陈应点点头道:“只是,陈应如今忙着修宅子,只怕耽误令郎。”
武元庆却出声道:“元庆已经不小了,也可以侍奉老师左右,端茶递水免强可以任之!”
一听这话,陈应惊讶的望着武元庆。
没有想到武元庆场面话说得如此顺溜。
陈应还没有来得及答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如同老公鸭一般的声音:“骠骑大将军、彭城郡公在吗?咱家前来传陛下口谕!”
陈应闻言急忙起身,当陈应走到屋外,顿时发现来人不是别人,还是他的老熟人甘露殿常侍陈齐。陈齐突然看到陈应身后的武士彟,一脸欣喜的道:“怪不得咱家到处找都找不见武侍郎,陛下口谕,宣陈大将军与武侍郎甘露殿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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