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施礼道:“恭迎冠军县公。”
陈应看着众臣中裴寂身后的一名老者,冲他挤着眼睛,连连摇头。陈应虽然不知道这名老者是谁,但是用意却非常明显。就是示意他拒绝不受,冠军侯是霍去病的爵位,霍去病封狼居胥才得到这样一个爵位,而且历史上从来没有人敢以冠军侯自居。其实,就算没有这名老者提示,陈应也不会接受这么一个爵位。
陈应赶紧翻身下了步撵,趋前两步,躬身向裴寂施下礼去。
陈应道:“陈应何德何能,敢当此大礼……裴相折杀陈应了……!
说着,陈应也竟然不避麻烦,面对百官一个个躬身还礼。陈应道:“陈应拜见裴相国、拜见萧相国、拜见窦相国……拜见蒋国公……拜见鲁国公……拜见淮安王……
陈应的做派,李世民与侯君集面面相觑。
站在裴寂身后的老官,却露出孺子可教的样子,连连点头。
裴寂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冠军县公,这是天子诏命……”
陈应回身,冲着裴寂拱手:裴相国,冠军县公之号,臣万不敢当!
裴寂愕然。
……
皇宫之宫,太极殿内,李渊坐在端坐在御榻之上,文武大臣分列在两厢。
陈应向李渊三拜九叩之后,中书令萧瑀手上捧着册拜诏书,正在抑扬顿挫地念诵:“门下,公卿之守,明德敬上;台司之置,申纲理常。故汉以宫府,魏设阁部,皆上秉军国,下治百僚,总庶政以繁钜,治六军之宽严……灵州兵马都总管、武功县侯陈应,朕之肱骨,国之良实……当机立断,厘清贼氛,乃国之干诚,可堪大用滋擢尔右武卫将军,兼知府卫,拜骠骑大将军、领武器监,封冠军县公,赐邑两千户……卿钦服予命,益厉乃诚。可。”
萧瑀念罢,合上了诏书。
李渊面色复杂,望着站立在丹墀之下的陈应。
陈应面色坦然,躬身拱手,朗声道:“臣——不敢奉诏!
大殿上群臣皆惊,李渊也十分诧异,他望着陈应,不知道陈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渊和裴寂对视了一眼。
陈应躬身道:“右武卫宿卫禁中,干系颇,臣鄙陋之材,何敢当之?冠军县公之号,古往体今来,旷古罕有,从逆迷途之臣,弱冠之龄,何敢当之?但使陛下念臣微末之功,赐臣一门婚事,繁育子孙,延续陈氏香火,于愿足矣……!
李渊目光凌厉,望着陈应。陈应低头闭口不再言语。而殿下众臣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裴寂张了张嘴:“陛下……”
李渊一摆手,止住了他,缓缓从御榻上站起了身形。
众目睽睽之下,李渊绕过了御案,步下丹墀,走到了陈应面前。
他望着陈应,目光如刀。
陈应坦然与他对视,毫不畏惧。
李渊突然间一笑,冲着陈应伸出手,重重拍在陈应的肩膀:“陈应……你不错,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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