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一样,一只信鸽,朝发夕至,直达目的地。
事实上,为了向折娄弃疾传讯,柴绍一次性放飞了十五只信鸽,每一只信鸽上都绑着同样的命令:“生擒”二字。
然而,当夜折娄弃疾接到柴绍的命令时,已经坐立不安了。因为陈应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一头扎入鼠雀谷而是在谷外五里的空地上扎营,还有一队骑兵前行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向正处于介休的李仲文求援。
别看李仲文是李密的堂叔,身为西魏八大柱国之一李弼后裔唯一的硕果仅存的嫡系子弟,可是李密刚刚被杀,李仲文绝对不敢在陈应面前摆他西魏李弼家族的谱。一旦李仲文派兵保护陈应,再想刺杀陈应已经难了。
折娄弃疾想了想,最终还是难以决断。
魏定邦在焦急等待的过程中,耗尽了他的所有耐心。
“阁下,要不,我们今夜就去偷营?”
“你知道陈应是什么人吗?他才是玩偷营的祖宗,你以为他真为没有防备?”
魏定邦恨恨的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算了?”
折娄弃疾冷冷一笑,说道:“他们倒是认定我们没有从沿道下手的机会!”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事实上,折娄弃疾的耐心一直非常不错,他跟着陈应不远不近,相距离二三十里路程,沿着官道缓缓南下。
半个月后,陈应抵达黄河河畔索桥渡。在索桥渡陈应一行人准备寻找渡船,然而找了一圈,却发现并没有半艘渡船。
就在这时,黄河之上突然出现一艘挂着黑色都水监标旗的双桅杆帆船。
梁赞道:“要不咱们借用一下他们的船?”
陈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梁赞等数十名亲卫站在岸边冲都水监的帆船大吼道:“停船,停船!”
船上的人看着岸边的人大呼小叫,根本不予理睬。
梁赞喊得嗓子都哑了,望着大船远去的帆影,只得垂头丧气的返回来。
就在这时,一名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汉子悄悄凑近梁赞小声道:“几位爷想过河?”
“你要是没瞎自然看得出来!”梁赞没好气的道。
那尖嘴猴腮的泼皮贼眉鼠眼的道:“十两银子,我给你们找条船!”
“能找到船,给你十两银子!”
泼皮伸出向梁赞张开,梁赞从取出十两银子扔给泼皮。
泼皮接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一下,试试银子真假,然后笑道:“这索桥渡其实已经废了,前段时间这些接连出现几船翻船事故,淹死了十七八个人,现在大伙都不在这里渡河了,都到下面十里铺渡河,你们要是到了哪里,别的没有,十艘八艘渡船还是有的!”
梁赞道:“你们几个跟着他去找船!”
四五名亲卫跟着这名泼皮朝着沿着河堤,朝着下游走去。走了不多过多,不过一二里地,有一大片芦苇荡。
那泼皮突然朝芦苇荡里一钻,瞬间不见了踪影。几名亲卫见状纷纷大吼道:“站住,站住,再跑就放箭了!”
莫约一刻钟后,四五名亲卫垂头丧气的返回来:“娘的,真是晦气,遇到了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