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虽然没有开府建牙,但是也有直接委任官吏的权力。不过正七品官以上正印官,陈应只有举荐权,而没有直接委任权力。七品以上正印官都需要吏部进行审核,也就说陈应可以举荐,但是用或不用,决定权不在陈应这里,而在吏部。
灵州总管根本就没有将作营这个编制,在唐朝朝廷的官制架构中,同样也没有将作营都监这个官职。这个官职属于私幕,朝廷不会承认。不过唐朝朝廷有将作监,设有监二人,从三品,少监二人,从四品下。掌土木工匠之政,总左校、右校、中校、甄官等署,百工等监。
陈应委任的这个官,属于检校官。就是临时性质,只要出了灵州总管府辖境之外,没有人会承认。像赵浩信、徐一鸣等人的官职,则属于辅佐官职,这种官职不是掌印官,只是职事官,需要陈应举荐,朝廷报备既可。
葛通在一番沐浴之后,戴上了官员才有资格佩戴的黑色软脚幞头,穿上了青色圆领官袍,还有黑色靴子。事实上葛通所佩戴的幞头也好,官袍也罢,哪怕靴子,都是许敬宗的,还好二人身材相差无几,倒也可以直接穿戴。
此时的葛通一脸喜气洋洋,他的徒弟赵无伤狐假虎威的喝斥着众工匠干活,看到这一幕刚刚打了打了葛通一巴掌的黑脸汉子名叫魏猛,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魏猛是一名出色的铁匠。擅长打造刀枪兵刃,论起打铁炼钢,魏猛可以甩葛通十条街道,然而此时葛通却成了官员。
与其说魏猛嫉妒葛通,其实不如说魏猛更羡慕葛通。
“阿……阿爹,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陈大将军这样的重视百工的人可不多见!”魏猛的儿子魏强扛根一根用黑葛布包裹的物什,这个物什外形乍一看如同一根扁担,长约一丈六尺,宽约四指。
魏猛不言不语,一脸纠结,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阿爹?”魏强恨铁不成钢的道:“阿爹,那郭老头可是问我要十担彩礼,你拿这个拍刃献给陈大将军,换十担彩礼应该不成问题吧?”
魏猛依旧沉默。
魏强却唬着脸道:“阿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我可是非郭红英不娶。要是我不娶媳妇,你可别想抱孙子,咱们魏家断了香火,怪也只能怪你!”
“胡咧咧个啥啊!”魏猛不悦道:“郭老抠的闺女有啥好的,满脸麻子锣鼓腰,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点!”
魏强固执的道“我不管,反正是非郭红英的不娶。”
魏猛指着魏强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我跟郭老抠不对付,郭老抠的闺女也不是金子做的,他凭啥就要十担彩礼?他郭老抠啥心思,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这是在逼着你爹我给他低头服软。”
“行,你不想服软吧?”魏强道:“我这就去找家主,等攻打雁门关的时候,我就当跳荡兵……”
跳荡兵几乎是敢死队,只要参加跳荡兵,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
“唉……依你还不成!”魏猛伸手扛那根黑葛布包裹的长棍,朝着陈应的大帐方向走去。来到陈应的中军大帐外。
不过魏猛来到中军大帐外,发现清一色熟人。和魏猛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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