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街,两辆马车迎面而来。这两辆马车上一个挂着隶书“裴”字灯笼。一辆马车则挂着“刘”字灯笼。
两辆车轱辘滚滚向前,两车距离莫约五六丈,马车便嘎然而止。
在马车内小睡的刘文静,突然睁开眼睛喝道:“怎么停了?”
车夫小心翼翼的道:“前面有车相挡住路了,是裴相的马车。”
刘文静掀开车帘一角,悄悄一看,瞧见对面马车上挂着的裴字灯笼。刘文静冷笑道:“裴寂又能如何,走”
刘文静车夫大喝:“驾!”
对面挂着裴字灯笼的马车上,车夫看着刘文静的马车径直撞来,急忙将赶到偏道上,马车车轮撞到街边的柱子上。将马车内正在闭目养神的裴寂震倒地马车里,摔得七昏八素。
裴寂异常狼狈的扶起幞头,一脸的温怒的道:“裴安,瞎了你的狗眼,怎么驾车的?”
裴安哭丧着脸道:“刘相的马车撞过来了!”
……
裴府书房,一个拳头重重砸在案几上。拳头的主人疼得呲牙咧嘴。
裴寂却古波不惊,抬头看了一眼儿子裴律师,低声道:“律师,你这是何苦来哉?”
裴律师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竭斯底里嘶吼:“老匹夫欺人太甚。孩儿要弹劾老匹夫不敬之罪。”说着,裴律师就拉开门,作势欲往外出。
裴寂冷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裴律师诧异的道:“爹爹,你忍得了这口气?”
裴寂道:“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回过头咬狗一口吗?”
裴律师怒气冲冲的道::“孩儿不会去咬狗,但,会把狗打——死。”
裴寂叹了口气道:“弹劾刘文静不敬,最重不过是罚铜了事,难道刘文静还在乎那点钱?”
裴律师满脸通红:“这……
裴寂起身,怒斥道:“你还嫌为父丢人丢得不够大,是不是要把刘文静折辱为父的事情,抖落得天下皆知?”
裴律师惶恐道:“这……孩儿,不敢
裴寂突然悠悠一笑:“大郎你还欠缺一点火候。
裴律师不忿,却没有发作。
裴寂淡淡的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他的命。
裴律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裴寂笑道:“在这个世界上,可杀刘文静则只有一人,那就是圣上。所以欲除刘文静,只能借力打力。”
裴律师变怒为喜,道:“孩儿……懂了。”
……
苇泽关下外,天兴军大营。天兴军大营中,突厥督将鲜于亮的心情相当好,原本跟着俟利弗设在薄骨律城,他的部曲折损过半。在突厥内部,至少折损过半部曲的将士,基本上没有什么指望了。
然而,他却没想到俟利弗设成了突厥可汗。而他作为俟利弗设的旧部,也跟着不涨船高。从原来的督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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