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赞叹:“剑是好剑,只是可惜!”
说着陈应扔下剑鞘,朗声唱道:“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
语毕,陈应双手反握宝剑,对准自己的胸口。当然陈应也没有完全放心李道宗,他反正身上穿着铠甲,对于刀剑的刺有一定的防御力,陈应作为陡然用力的样子,剑刺在胸口上的时候,陈应便双手握紧剑柄。
果然,如李道宗所说,这柄宝剑暗藏机关,可以向内收缩。
“噗嗤……”一朵鲜红的血花在陈应胸前绽放。
郁孤尼眼泪横流:“主人,你怎么弃郁孤尼而去,主人,你怎么弃郁孤尼而去。”
罗士信是心肠硬似冷铁的人物,看此情形,让他想起三年前的风雪夜,眼前这一出跟三年前的风雪夜有何区别?这一幕幕从来都没有断绝过。
张须陀就是兵败,不甘心被李密羞辱,自刎而死。
罗士信钢牙欲碎,振臂大吼道:“定远军何在!”
“在!”
“给我拿下,一个也不能放过!”
……
青冢突厥军大营深夜,细封步赖正在帐内酣睡,细封步赖的鼾声如雷,距离老远依旧清晰可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拓跋侑径直冲向后帐,不顾一切的将细封步赖推醒。
细封步赖的起床气非常大,眼睛赤红的道:“怎么?”
拓跋侑道:“斥候汇报,陈应小儿死了。”
“什么?”细封步赖的睡意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立既升帐,召集所有督帅以上将领议事!”
呜咽的牛角号响起来,响彻整个天际。那些正在睡梦中的突厥、党项将领们骂骂咧咧的起床,手忙脚乱的披甲带刀,大步朝着中军帐方向跑去,甲叶子撞击声哗啦啦响成了一片。
中军帐内,细封步赖早已一身戎装,精神奕奕的坐在帅案后,听着拓跋侑的禀报:“……唐军大营里哭声震天,吹的也是举哀的号角,斥候靠得很近,听得十分明白……”
细封步赖打断了拓跋侑:“唐军的中军乱了没有?
拓跋侑笑道:“最乱的就是中军,有人在大声喝骂,约束建制,根本不管用,陈应小儿的大纛已经降下,看不见任何人的旗号,连寨墙上的巡卒都看不到了,斥候都贴到了寨门跟前,也不见有人理会……”
细封步赖仰起头,闭目沉思着。
众党项将领纷纷叫嚷道:“特勒,当断则断,出兵吧!”
伊地米驼匐一脸忿忿的道:“怎么就死了呢,不是说好了……”
不等伊地米驼匐说完,细封步赖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暴喝道:“众将听令”
众将领挥手右手攥紧拳头,重重擂在左胸,大喝道:“末将在!”
细封步赖大喝道:“各自回营,约束部众,不得号令,不许出战!”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叫道:特勒……这可是好机会啊。
细封步来转头看向拓跋侑,一脸得意的道:“想诱本特勒上当,陈应小儿还嫩了点,继续派出斥候,侦查唐军动向,但有讯息,一刻一报,不得有误!”
拓跋侑躬身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