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士信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或许是自幼稚接触的原因,或许他本人并不认为说话有什么难学的,只是识字对于罗士信来说,非常困难。哪怕他已经非常用心了,罗士信每天都会练一个时辰的大字,可是写出他自己的名字罗士信这三个字,仍旧惨不忍睹。
陈应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张怀威看着陈应笑得有些诡异,不解的问道:“总管,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是想到了一个场景,哈哈,哈哈……”陈应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许敬宗也感觉莫名奇妙,不由得问道:“什么场景?”
“我要让这块土地上的所有人全部咬着木塞子学唐言!”陈应大笑道:“搭答打大,汤唐躺烫……哈哈。哈哈,虽然学得很痛苦,痛苦得想锯自己的脖子,可是还是得头悬梁锥刺股地学那场景,一定壮观得紧!想到这个,我心里就爽得不行,许参军,记录命令,灵州所有人必须要学说唐言!”
许敬宗道:“恐怕那些人不会去学吧!”
陈应道:“他们会学的,不说唐言,在灵州地面,说一个字胡音,罚钱一文,只要他们有钱,可以继续说胡语!”
众人一听这话,目瞪口呆。
“这也行!”
“当然行了!”陈应淡淡的道:“罚钱不是目的,不可否认,罚钱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看着众将领陆续到齐,而且效率明显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学习唐言对突厥人为主的灵武军将士是一种比上战场还惨的折磨,但是所谓的脱盲识字对于这些握习惯了刀柄的军汉来说,握笔杆子那就要了他们的老命。
陈应明白了正是因为学习任务,将士也好,将领也罢,无人不想从这个泥潭中解脱包括出来,当陈应提出趁着突厥人南下,劫掠漠北的想法,众将领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全部表示无条件服从。
众将领虽然没有异议,然而许敬宗却提出了异议:“大军出灵州至漠北,若从索桥渡(黄河河套古渡口)过河北上,全军行军近两千里,如何保证大军补给?”
哪怕是全部骑兵,事实上也需要补给。首先战马需要草料补给营养,否则战马掉膘严重,就会把马跑废。光让马吃草肯定是不行的。
陈应想了想道:“我们可以以战养战,就食于敌!”
张士贵道:“若是如此,那么大军的动作必定会被突厥人侦知,失去突然性,若是突厥人将计就计,引我们深入,再大兵包围,断我军归路,就会让我军腹背受敌!”
陈应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发现军事行动还真不能太天真,计划虽然不错,却不具备可执行性。
陈应道:“那我们如何才能减轻晋州的压力?”
刘统迟疑了一下道:“末将……末将建议总管,修改原定方略,先拔出怀远这颗钉子,再沿着黄河一路向北,收复丰州,我们可以利用黄河水运,紧急组织打造一批方艄(既一种平底船)沿黄河运输补给。我们可以一路北上,逼近丰州南麓炫耀兵威,而后继续黄河河谷向东转进,直取胜州侧后,若是形势与我方有利。则趁机收腹胜州,若是形势于我方不利,则退守丰州,只要拖得时间不是太久,我军便始终是安全的。只要我军能够开到丰州以南,哪怕只是做出样子,此刻突厥人便不可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