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二百余骑的越骑团,其作用在狭窄的始州根本腾挪不开。陈应这个军事外行,却脑洞大开,将翼骑兵的骑兵密集阵战术,移植到了步兵战术上。
他将一千余名钩镰枪手排成密集的阵形,人挨着着,不分彼此,肩并着肩,难以动弹。这种阵法中的钩镰枪手们,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只能拥簇着持续向前。
这种密集阵中的钩镰枪手,平均一个单位面积内可以布置寻常长枪阵的三四倍兵力,从而也意味着一个敌人需要同时面对三四只钩镰枪,如果他如何闪避,都会被其中一支钩镰枪或几只同时命中。
战场上,慢慢的只剩下了一种声音。
“嘶!”
旁企地恐惧得直抽冷声的声音响起,直接感染了其他叛乱士兵,这些叛军士兵不约而同的缓缓后退。
旁企地身边的莫大可神色不安的望着位于唐军中军阵中的陈应,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陈应抽出横刀,向前轻轻一挥。
众勋二府全体将士此时初战告捷,兴奋异常,特别是军中的新兵们发现这些叛军好像很呆,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不动,任由他们宰割。
幸亏这样想法叛军士兵根本不知道,否则他们肯定会哭死的这里。
他们并不傻,也不呆,更不是不想躲,三四只钩镰枪同时刺过来,几乎封堵了他们所有可以闪避的空间,他们根本就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杀!”
勋二府一千余名钩镰枪手整齐的迈出一步。
然而拥有四万余人马的叛乱却仓皇后退。
包括旁企地在内的所有叛军士兵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无力的绝望。
是的,就是绝望。
如果是战场搏杀,这些敢在刀口上舔血的叛军,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他们却连敌人的边都没有看到。哪怕是唐军最精锐的部队,他们纵然不敌,也会有可能造成敌人的伤亡,总次十条命换一条命也可以把陈应所部耗光。
可是,陈应所部简直如同神助,恶战一刻多钟,居然伤亡仍停留在个位数。
光挨打不能还手,这是最丧气的。
旁企地此时也发了狠,抽出战刀,抡圆了砍在一名吐蕃部落首领的脖子上,这颗脸上泛着高原红的脑袋,就像是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上。
旁企地将刀插在地上,刀身沿入路面近小半尺。
“过此刀者——死!”
莫大可身边数千名羌族狼兵,此时跟着大吼起来:“过此刀者死!”
众吐蕃部落军、土匪、强盗、沙盗、地痞顿时人人低头,如丧考妣。
“拼了,跟汉狗拼了!”
“杀光汉狗,昆仑神保佑!”
“横竖都是死,拼啊!”
陈应见状不慌不忙,大吼道:“兄弟们,你们累不累?”
“还死不了!”
张怀威吐了一口带着血星的痰道:“还死不了!”
陈应又吼道:“你们怕不怕?”
“老子把他们会躲到裤裆里!”
陈应大吼道:“杀光叛军!”
“杀光叛军!”
就在陈应率领部队准备冲锋的时候,突然陈应前面的一名钩镰枪手那柄正在滴血的钩镰枪,突然刺向陈应,等陈应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