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夫人,是大小姐的娘亲!
这是李晚脑中生起的第一印象,随即又感觉不对:“真是奇怪,这位坊主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李晚自问,和她并不认识,如果说是为公事接见,也没有道理由她出面。
既没有私交,又不是公事,着实令人费解。
……
“李道友,你来了,里面请。”
会馆前,公输元和莫长老一众人等,齐齐出现在门口迎候。
李晚笑着招呼了几声,眼底却禁不住泛起几分异色。
“这些人未免热情过头?怎么都变得这么奇怪?”
由于事先言明,是坊里的接尘宴席,李晚除了熟悉作场事务和工坊往来的施皓光,谁也没有带。
一来到这里,他看见公输元等人热情之中带着几分怪异的笑容,就本能地感觉不对,但究竟哪里不对,也说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走进装饰得富丽堂皇的会馆。
李晚很快在大堂之中,见到了群仆簇拥之下,一身华衣,贵妇风范十足的美妇人。
这位美妇人,就是坊主夫人。
李晚拱了拱手,有些意外地行礼道:“晚辈李晚,见过夫人。”
坊主夫人温言道:“李道友不必多礼。”
夫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糯糯的甜美,又似有令人想入非非的鼻音,大小姐那宛如黄莺悦耳的声音,明显就是由她传来。
再看她的容貌,和大小姐依稀有四五分相似,但却拥有大小姐还不具备的成熟风韵,显得更加端庄、典雅。
李晚见夫人如此,为人又似和善,禁不住生起几分好感。
公输元笑道:“李道友,夫人虽然不问坊中之事。但却也是坊里的元老,你若对本坊发展大计有看法,不妨直言。”
李晚神情有些异样:“怎么,这夫人还要考校我不成?”
虽然心里存着些许疑惑,但公输元提出的理由,倒也算是冠冕堂皇,正好李晚也的确对天工坊的发展大略有几分想法,于是便就此事谈了起来。
他最为牵挂的,还是自己这般的结丹名师,与天工坊的关系。一般的结丹修士,只要不是势力栽培的下品真丹,死士、家奴之流,都拥有相当的自主之权,在宗门大派中,更是拥有主掌一峰的权利,天工坊这般的势力,也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了。
两者之间,更多是合作互惠。比如大小姐提出的加盟之策,就是一个极好的方式。
李晚提及此事之时,禁不住盛赞了大小姐一番,却没有注意到。坊主夫人听着,面上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笑容,神情也比刚开始时更加热情几分。
一旁的施皓光似有察觉,看了看公输元等人。又看了看上首的坊主夫人,但却还是垂下了头,没敢传音提醒李晚。
等到李晚畅谈一番。坊主夫人笑着赞叹道:“果真如诸位长老所言,是个出色的才俊。李道友,既然你和小女清宁同辈,我称你一声贤侄可好?你也不要太客气,总是夫人夫人叫着,都叫生分了,若是你不嫌弃,不如叫我伯母吧。”
李晚见着坊主夫人亲切过头的表现,不由皱了皱眉,但却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疑惑,热情唤道:“伯母。”
坊主夫人笑意盈盈,应了一声。
众人又在宴间亲切会谈,既有坊里坊外的公事,也有各自经历和听说的趣闻,更因为坊主夫人是女性长辈的缘故,畅聊了一番家长里短的琐事。
这境况明显出乎李晚意料,好在他出来历练也已经有多年,应付起来,并不成问题。
这首次的会面,终于在坊主夫人的热情相送下结束了,临走之时,李晚犹自还感觉到,后面有几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不由得头皮发麻,心中更加疑惑。
“这到底怎么回事?”
施皓光陪同李晚,行走在山道间,笑着祝贺道:“李道友,恭喜了。”
李晚不解道:“喜从何来?”
施皓光促狭笑道:“不知李道友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李晚皱眉道:“施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进入这会馆,就一直感觉气氛怪异,倒也不是有危险,或者存在其他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而是公输元,莫长老,还有坊主夫人诸人,个个都古古怪怪,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
再听到施皓光这句话,他顿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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