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下意识地搂她更紧,就像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沈飞白。”她低声唤。
“嗯?”
“我喘不过气了。”她抗议。
他松开她,垂下头,寻上她的唇就亲上,嘴里淡淡的烟味被送进她的唇舌间。
她皱眉躲开,警告他:“你可以借酒消愁,但不准再抽烟。”她有父亲吸烟的阴影。
还是想亲她,他忽然起身。
周霁佑愣了愣,抓住他的手,“干嘛去?”
“重新刷牙,你等我。”
你等我……她莫名有些耳热,一把甩开他,率先跑回房。
“谁要等你,我先睡了。”
躺回床上,闭上眼。被窝的热气已经消散,只床单上还留有淡淡余温。
她蜷着腿侧躺,心里微乱。
说出来,和真的去做,完全是两码事。
来北京后,她一切随遇而安,眼下决定回沈家,突然有些不习惯去用心谋划。和沈宅那些人周旋,无论是沈国安和蒋茹慧那一类,还是沈恪和沈心羽那一类,都太累。
她觉得今晚可能会失眠,脑子乱糟糟的。
房门被推开,转眼又被轻轻关严,然后,床的另一侧凹陷下去,她被拥入一个稍显凉意的怀里。
她挣了挣,不舒服地躲避,“你身上冷。”
“没睡着?”他贴他耳边问。
怀抱虽裹挟长久坐在空气中的微凉,吐息却很烫,撩得她耳廓肌肤略微发痒。
她好笑地轻哼一声:“没睡着又怎样。”
“不怎样。”他手放她肩膀,将她身体转过来,低喃,“我也睡不着。”
对着她嘴唇就又一次亲上了。
清爽的薄荷味袭来,他口腔又湿又凉。
周霁佑闷笑:“你还没睡怎么就确定一定睡不着。”
他从喉咙里“嗯”一声,卷着她软软的舌头吮|吸,堵住她的嘴。
衣摆里滑进一只作乱的手,她全身都软下来,搂着他,任由他伏趴而下,压在她身上。
气息渐渐杂乱,她寻出空隙,提醒:“今天不行。”
“嗯。”又只是一声含糊不清的低音。
她已明显感觉到下面的反应,手扶他脸,不让他再继续吻下去。
“你忍着不难受啊。”
他没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慑人,像暗夜下的两盏明灯。
“你呢。”他盯着她。
她心跳加快了一拍,瞪眼:“沈飞白!”
他看着她,缓而清晰地展开笑颜,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视线里,有点像爱情文艺片里的特写镜头。
她忽然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相处状态真好,除了没领证没结婚,和平常夫妻并无二致。
正走神着,忽然,他撑起上身,掀起她睡衣下摆,低头,湿热的唇贴了上去……
她摸着他脑后的短发,情不自禁地挺起胸,思绪被全部打乱。
拖来拖去,最后定在元旦那天一同前往雷安家。
杨芸第一次见沈飞白,不愿浪费时间,差遣雷安去厨房做饭,自己留在客厅与沈飞白以唠家常的方式闲谈。
周霁佑和雷诺可都被她一个眼神支走,雷诺可乖乖回屋写作业,周霁佑没事做,进厨房帮忙。
但她耳朵竖着,每段对话都能听见。
雷安看她掰蒜苗不专心,笑着摇头:“你芸姨也就对我厉害点儿,不会拿他怎么样。”
周霁佑回神,看向他:“我知道。”
“知道却做不到是不是?”雷安眼里含几分调侃。
她耳垂发坠,脸色有点讪讪:“雷叔,您就别笑话我了。”
雷安收回目光,麻利地剁肉,说:“你对他呀,还真的不一般。”
她微愕,倒不是对他的话惊愕,类似的评价也从景乔口中听到过,忽然又听雷安一说,有些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大概可以归类于羞窘。和长辈谈及情感问题,还不太能够进入状态。
雷安扭头看她一眼,半是欣慰半是感慨:“眨眼你就长这么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刀刃和砧板之间咚咚的击打声也没能盖住他语气里的顾虑,他手腕顿住,压低嗓音问:“你们两个有互相谈论过结婚的想法吗?”
剁肉中止,客厅的交谈声终于又一次清晰。
杨芸说:“小佑毕竟是女孩子,我们作为家长要多为她考虑。阿姨想问问你,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没?想过什么时候成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