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说,夏初你给我等着,等到我打得过你的那天。
夏初用扑过去的实际行动表明,这天不用等,等多久都没戏,当古人云出来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吗?上天在造他的时候特意关上了智力之窗,又关上了情感之门,顺便还用门边把他脑袋夹了一下,那么为了公平起鉴就一定会给他一副强健的体魄,但凡和他炫耀智商的人,都会被他反过来炫耀以武力值。
把严穆按倒在床上的过程总共只用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可能是顾虑到严穆右手臂上有旧伤,夏初意犹未尽地松开了禁锢他的手,还挑衅似的昂起下巴尖,朝他的方向点了点。
其实严穆也不是不能打,谁年少没个血气方刚的时候,想当年在夏初找他麻烦之前也有一些外校或者不在乎退学的混子用他们的马子看上他这种狗血的理由想方设法地毁他的容,严穆不在逆境中消亡就在逆境中爆发也算练出了实战的身手。直到他后来碰上夏初,第一眼看过去都他还以为是来表白的小姑娘,结果“小姑娘”从书包里掏出的不是情书而是挑战书,找事的理由也和那些混子很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喜欢的女孩儿喜欢你,那咱们来打一场,我赢了的话你就给我离二班班花远一点。
那是严穆第一次打输,而且输得一点悬念都没有,再之后夏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不去追他的班花反倒见天和他混在一起,吸引过不少夏初这种长相小姑娘的严穆差点以为夏初的性取向也要逐渐向他的长相靠拢,为了避免自己哪个月黑风高夜被夏初拖到角落里用强,他还特地为夏初去学了挺长一段时间的散打,就是直到现在他仍然打不过夏初。
“和你说咱俩什么时候再打起来都和高中的时候一个样,你怎么就不信,非得逼我打我兄弟,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懂不懂!”夏初拿出自己招牌的演技,把痛心疾首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严穆:“……”你那颗心都大得快把肝脾胃大胯全装进去了也会痛吗?还有刚才是谁先动得手能不能有点逼数。
……
总之在和严穆真刀真枪地磕上这么一次之后,夏初一直以来唯一不舒坦的地方也没了,看着他下午又欢天喜地拍戏的身影,严穆越发觉得要是真活成一个夏初一样智障也是件挺幸运的事情。
而在这次替身事件之后,虽然夏初和顾亦晗的关系没有如网上吃瓜群众预料的那样打得火热,顾亦晗对夏初的态度确实友好了不少,夏初一直有东北爷们大冬天不穿棉衣秋裤耍漂的恶习,如果瞧着天气实在太冷,顾亦晗还会让左露多准备一件,反正无论多丑的衣服,只要是她送的,夏初一定会笑得跟花似的接过来穿在身上。
眨眼间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开始逐渐回暖,而剧组里的一些演员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杀青。
这一个月来,顾亦晗感觉自己的心态又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不是像竹子生长那样一节一节地窜,就是潜移默化的,慢慢地好像一开始出于各种原因忍耐的夏初都顺眼了不少,她想了想,把这一切归结于她的演技在进步,那个一直以来遥不可及的夏初,好像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神。
第一次捕捉到夏初走神,是她和夏初在拍庆功宴的那一幕。
武公主在又一次力破敌军之后被文公主封为禄安候。在那个架空的年代,封侯拜将的都是男人,尤其是封侯,和普通的武官不同,侯爷的爵位是世袭的,相当于不仅赐你,还赐了你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这下可算戳了那些一向看不惯文公主重用女官的百官痛脚,认为文公主这是要废除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传统,有人甚至不顾宴会氛围,直接跪在殿前进谏,言此举万万不可。
摄政长公主漫不经心地听那位文官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谏言,此时此刻,她正半卧在身边的面首膝上,如丝媚眼中带着几分醉后的朦胧,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地捻过一颗剥好的荔枝,晶莹的荔枝果肉在她艳丽娇嫩的唇边停留片刻,随后伴随着她嘴角轻微勾起的弧度,又轻描淡写地喂进了面首的口。
“睦月,你说我封陆凌为候荒唐吗?”她的声音也是带着几分慵懒的媚,夏初本身的原声就不似寻常男人那般低沉,反而沙沙的,听久了自然而然有种无从取代的性感。
被她喂了一颗荔枝的睦月痴迷地凝望着她的脸:“公主做事,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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