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崽子,小崽子……”
第一次被人骂老王八蛋,张祥泉两眼一翻白,倒在扶他的汉子怀里。
“族长,族长……”
张氏一族也有憨厚,被张祥泉耍得团团转的。
那汉子便是,见族长晕倒在他怀里,朝坡上狂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族长晕过去了。”
这个张氏族人,倒是面生的很,上次没有打上她家来。
这次随了张祥泉出现,想来是真以为有喜事,来帮手的。
“也就你能被这老东西骗过去。”
夜染举着箭,朝他裆下射过去,嗖的一声,张祥泉感觉裤裆一凉,吓得从那个族人身上滚落在地。
“没了,射没了……”
他哇哇大叫着,等将箭头拔下来,意识到裆下那处并没有疼痛,这才知道被夜染戏弄了。
偏生,那族人这么一喊,一堆的人从坡上涌下来,将他们张氏族长的丑态都看在眼里。
张氏族人对他们族长像神一样信服的目光,瞬间变得有点捉摸不透。
张祥泉缓过神来,才知道这贱人只用了一招,让他威风扫地。
“愣着干什么?你们是死人不成,还不快来扶我。”
这才有一个离得近的汉子,将他扶起来,张祥泉指着夜染阴毒道:“你个短命的毒妇,不懂得尊敬长辈,敬重老人,如此狠毒,你不得好死。”
“我是不是不得好死,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老东西你今天不得好死。上次邻村那个鳏夫想我和结亲,是什么下场?难道族长你不清楚?我夜染命硬,非但克夫,连想与我议亲之人,也要克死克残了。”
夜染一声冷笑,举着箭瞄准了张祥泉胸口:“你干儿子下了聘礼与我议亲,你这个当干爹的也跑不了,我这十亩药田正好缺药肥,多死几个,正好肥地……”
夜染话音一落,张氏一族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上次邻村那个鳏夫,听说在李家村又和陈贵那婆娘滚在一处,被抓废了。”
“别说是生儿子,这辈子怕是没法风流了。”
“桂斌不是和贺四好得穿一条裤子吗?族长怎么会帮着说合这门亲事,万一将贺四克死了怎么办?”
“族长这是真心为了贺四好吗?”
“这,这……”
这十里八村的女人,唯恐落得一个命硬克夫的名声。
真落得这样一个名声,还有谁敢娶?
这个毒妇,这个毒妇,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认下她是克夫的名声。
如此一来,他喊来帮着贴大红喜字,造声势的人,对他有了质疑,这话若是传到贺四耳里,就算以后他和这贱人婚事成了,也不会孝敬他这个干爹。
张祥泉瞥见人群里贺四消失了,不由得紧张起来。
“胡说八道?染娘,你怎么会是克夫的命?”
张祥泉变脸比翻书还快:“你懂医理、会挖药材,为人勤快,跟你娘一样长得美,是十里八村头一个能干又漂亮的好女人。我那干儿子贺四,那么多黄花闺女儿不挑,这才挑了与你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