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咒她一家死啊?
在夜染已经想好,该怎么让这几个不请自来的人生不如死时,屋顶上的殷天,眸子里的怒意已经攀升到极致。
李春花正说着说着,迎头一簸箕瓦片倾泄而下。
李春花和她哥嫂躲无可躲,那个叫魁哥的壮汉,怕是常年入山打猎的,身手敏捷一步退开来。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屋顶再次直直飞下一片瓦,直直往他脑门上砸下来,顿时额头被砸破了,血珠子冒出来。
“他娘的,来看个婆娘还倒了血霉!”
他冲屋顶吼道:“是哪个龟孙子将瓦片踩下来……”
话还没完,又是几片残瓦砸下来,魁哥嗷嗷叫着躲开了,但是其中一片瓦却像是长了眼睛,迅疾直直的往他裤裆上飞去。
躲无可躲,他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裤裆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这个什么魁哥身手很是敏捷了,却是躲无可躲,夜染就知道,这是殷天的手笔。
不过,这几人实在太讨厌太恶心。
就这么放过他们,简直是太便宜了!
“我家好好的推屋子,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看着几个七歪八倒的人,夜染似笑非笑:“这回是被瓦片砸了,下回指不定被埋在墙根下。这门亲事,还相看吗?”
夜染说话,柔柔的,与一般的乡野村妇不同。
那个魁哥被这话酥了一下,捂着裤档仰起头来,一触上夜染那笑,顿时像被雷劈了。
真他娘的好看啊!
将这种女人摸黑了压着,就是死了也值。
“我赵大魁可不是软柿子,你家的瓦砸了老子,得请个郎中给老子治治,否则跟你这个小娘皮没完,那大野猪我也是打得的……”
“哎呀,疼死了!”
李春花嫂子从地上爬起来:“你得赔钱,赔钱,我这一身都疼,你挖药材赚了大钱,建得起青砖大瓦房,得赔我十两银子……”
“十两怎么够?”
李夏成扶着腰站起来,瘸着腿走了几步:“这一身伤,我半年不能做活儿,没有二十两银子,休想打发我们。”
李春花爬了几次都没能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二十两,一个子儿不能少……”
真是狮子大开口,二十两银子,都建得起青砖大瓦房了。
这几个人不去京城的街道专门撞马车,真是可惜了!
更可笑的是,惹上了她和殷天,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被砸了,已经是在警告他们。
他们还以为真是推墙揭瓦的人,不小心砸了他们。
不懂得见好就收,还想趁机讹诈她?
一听要赔二十两银子,吴大娘急得不行:“染娘!”
“我熬一回药膏卖去本草堂,可不止卖二十两银子,回回能得几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不多啊!”
夜染嘴角的孤度勾深了些,眸眼里讥讽的笑意更甚:“还赖在地上做什么?你们随我去新屋那边取银子吧,舅舅舅母上门来,被瓦砸到了说出去不好听。后娘也知道,我懂些医术,我那儿有药膏,等取了银子,亲自替你们上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