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陈柳儿忍了又忍,才没有将筷子给摔了。
“要是让泽城百姓知道,县令夫人有个侄女给人做妾,也不光彩是不?”
偏偏李春花还不知道看脸色,说得兴起:“都说做官捞银子来得快,这些年,姑爷做官,你们攒下不少银子吧?你这么多年没回来看过娘,如今娘家这样,你得多帮衬着点……”
做官捞银子来得快?
这种话也是胡乱能说的。
她家老爷新官上任,这话传出去,泽城的百姓会以为他是个贪官。
陈柳儿涵养再好,也忍无可忍了,重重的将筷子搁在桌上。
“给人做妾,那是自个骨头贱。县令大人的侄女,怎么就不能给人做妾了?”
陈柳儿有些后悔回这一趟娘家,她打断李春花的话,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子交给陈贵:“哥,这里有些银子,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钱。”
陈贵讷讷道:“柳儿你嫁人了,怎么好拿你的银子?”
“哥收好,别被人骗了去。”
陈柳儿看一眼盯着钱袋两眼放光的李春花,对着一桌子饭菜食不下咽,起身道:“初到泽城,县衙那边有好多事情要忙,要赶回去了,下回我在泽城请个名医,替娘看看她那腿瘫。”
陈贵依依不舍将陈柳儿送上马车:“柳儿,下回记得带外甥回来,看看他舅舅和外婆。”
马车路过夜染家旧屋子门口。
陈柳儿身边的贴身丫鬟青杏小声问:“夫人,可要让车夫停下马车来?”
她娘和李春花,一口咬定身上的毛病,是染儿动了手脚。
染儿小时候痴傻,落了水后,突然会挖药材赚钱了,短短半年时间,已经建起了青砖大瓦房。
这一切实在太可疑了!
她娘和李春花一个瘫一个疯,此事更是蹊跷。
等下回,在泽城请个名医来看看再说。
陈柳儿将掀开一半的帘子放下:“老爷还等着我回去,赶路吧!”
好好的一顿饭,吃到一半,不欢而散。
陈贵送走了陈柳儿,一回到堂屋,对着李春花母女,一张脸垮了下来。
李春花朝他伸手:“草儿她姑给的那银子呢?”
将他妹子气走了,还有脸问银子?
陈贵懒得搭理她,进了里间,将门掩得死死的。
李春花拼命拍打着门,让陈贵将银子交出来。
陈思草在一旁忐忑道:“娘,刚刚咱们是不是得罪姑了?”
“陈柳儿当初在娘家,跟傻子那个死鬼娘亲穿一条裤子的。”
李春花气恼道:“她一个县令夫人,跟殷家说一声,殷家巴不得休了小冯氏,将你扶做正妻,一回来就惦记着找那臭傻子,她这是不愿意帮咱们呢!”
小冯氏如今和殷家闹成那样,机会就在眼前。
陈思草急:“娘,你说姑会不会帮着傻子结一门好亲事?”
“她那偏心眼儿,很难说,八成是这么打算的。”
李春花一拍大腿:“她是傻子的姑,也是你姑,凭什么偏心眼儿?先下手为强,说到底我还是那傻子名义上的后娘,我得提前给她找一门亲事,看你姑怎么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