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果然是个幽静的地方,也很开阔,很适合说些私话儿,聊聊天。
夜染帮着搬的桌子,把桌子摆在陆俊窗下侧边处。
里面见不到外边的人,但是却能听到她们说话,当然,如果里边有什么动静,外边的人自然也能听到。
陆俊在屋子里头看书,听到窗外几个妇人聊着家常,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
解了身上的毒后,他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好了,再加上周芸竹照顾得仔细,怕是年后很快能回梧桐书院了。
这几年备受身体里的虫毒折磨,落下了好多课业,如今身子好多了,迫不急待想多看些书补回来。
正好趁着石头不在家,他图个清静。
结果芸竹挑了个这样的地方赏月,扰了他的清静,她们说起那些菜式,都钻进他耳朵里,让他没办法清静的看书。
本来他想要周芸竹换个地方,但因为夜染在,不好开口了。
夜染是他的救命恩人。
大不了这一晚上不看书,也不能扰了她们赏月,再说芸竹不去湖边凑热闹,也是为了方便照看他。
难得她高兴一回,随她们吧!
陆俊干脆弃了书,磨了墨,在宣纸上练字。
屋外,聊着聊着,小冯氏突然感叹:“染娘什么都能自己做主,倒也爽快,就是姐姐和芸竹也过得好,只有我这日子,过得憋屈劲儿,当初爹娘真是替我选错了人。”
“陈思草那小娘们,真是个不要脸的。”
周芸竹拍拍夜染道:“她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嫁殷公子,怎么跟殷家大郎搞一起了?”
噗!
这直爽劲儿。
周芸竹在陆俊面前倒显娴静,这么说话,真的不怕被陆俊听到吗?
可能是聊得太嗨了!
“你嫁到殷家后,肚子里一直没动静,这不占理。”
冯氏安慰小冯氏:“叔叔说在州府找了个名医,等过年时,请他来一趟,看看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找什么名医?”
周芸竹差点脱口而出,现成的神医不就在边上。
但一想到答应夜染的,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去,改口道:“殷大郎要纳妾,好好的纳就是,胡乱在外头搞上了,再娶回家里来闹,这就是他的不是,还好殷老爷是个明白人。”
小冯氏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我公公是个好的。”
这氛围有点沉重啊!
其实替小冯氏把个脉,看看她身体有没有问题,这没什么。
只是要等陆俊的事情告一段落,殷洪得到应有的下场,那时候才好说。
再说了,好像小冯氏与殷浪的问题,不是能不能怀上身孕的问题。
周芸竹说得对,要纳妾好好纳,突然搞大别的女人肚子娶回家,这算什么?
处处宠着陈思草,踩小冯氏,分明就是负心汉嘛!
夜染眸子闪了闪,突然冒出一句:“跟你们说,今儿我家来了一条疯狗!”
“啊!哪来的疯狗?”
周芸竹惊道:“咬到人没?”
想想陈思草那狼狈劲,被一个孩子的小弓吓破了胆,夜染笑出声来:“没呢,倒是想咬啊,也要能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