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了他。我呆在原地,踉跄了一步,脑子发懵,八坚的惨叫声,将我的神智拉了回来,我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地面,找到我的蒙古刀,那一刻我感觉不到右手腕子的疼痛,只是机械地跑到八坚那边,神经喊着:“特娘的,从他身上下去,给我滚!”我一顿语无伦次地乱骂,蒙古刀朝着它们的头颅刺去,可是僵尸这种东西本就是死物,它不是丧尸,刺头就有用。
我没有时间去慌乱或者畏惧毛僵的黑毛,我只想救八坚,很早的时候,他就是我的生死之交,我没法子看着他被这些该死的东西啃掉皮肉。可是八坚的叫声那么明显,我心碎地徒手抓住毛僵的硬毛,义无反顾地趴在最早袭击八坚的毛僵身上,那时候,多亏了鲛革,否则我就该为自己的毫无顾忌付出代价了。
八坚是极阳之体,他很容易吸引大批量的邪物攻击,所以这会儿,趴在它身上咧嘴啃咬的僵尸并不在乎我的存在,我知道小道士有一个卸骨术十分厉害,但是那需要常年训练,我不会,但我可以生剥活解。
人凶起来的时候,自己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我带着满腔怒火,将蒙古刀刺入了毛僵最薄弱的后颈,那是它不长毛的脆弱部分,我用刀将它撕拉开一道长口子,事实上僵尸是有残存的痛觉的。
遭受攻击后,毛僵停止了对八坚的摧残,僵硬地侧过头,朝我露出尖锐的獠牙。我心里一颤,但当看到毛僵牙齿上的血时,我杀心一起,一手揪住它长出来的头发,一手掏向它后劲的椎骨,然后用力往外扯,就好像小时候扯陈醰手上钻进去的蚂蟥似的。
“咯啦啦……咯啦啦……”就快成功的声音传出,我头上的冷汗在此时变成了热汗,身上的肾上腺素灌注了我所有的力量,我嘶叫一声,徒手扯断了毛僵的颈椎,那玩意的七寸被破坏,颓然倒地,就好像破麻袋一样,我面无表情地将之丢弃,借着身上还存留的勇气,举起刀,抱住一只咬住八坚肚腹的毛僵,用刀割断了它的咽喉,我割得很深,直到它半个头摇摇欲坠,最后挂在脖子上,趔趄地向后倒去,我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了另一只毛僵,随之伤心欲绝地跪倒在八坚的面前,他身上满是伤口,黑色的衣衫上有血涌出,他咳嗽了一声,虚弱无比地望着我,朝我笑了笑,道:“公子爷,俺以为俺要被啃光了,好在你及时相救,否则那玩意下一口,可是要毁了俺王家传宗接代的……!”
我泪水滴落,道:“你是王家的独丁,你可得撑着这口气!”
八坚又咳嗽了几声,气若游丝道:“放心,公子爷,俺舍不得死,俺要和封瓢把子去摸金门,要干大事,长见识……俺不想死了,上了天,再保护你们……”
我感动地点了点头,撩去了八坚脸上和血混合的长发,再看四周,我们的形势太差了,所有人都被逼入了绝境,而在我的前方,又有三只毛僵木然站立着。
常言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到死时,方见胆,既要斗破苍穹,又有何惧?我捡起八坚的武器,搀起他,望着迎面而来的毛僵,捏紧了手中的蒙古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