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灵魂,味道依然这么美妙。”
“你必死无疑了。”
那个声音冷漠入骨,“它最少还能让你多活一会,别拒绝这“恩赐”,想想谢莉尔,可怜的蠢货,你真以为你还有选择?”
康斯坦丁反驳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作为一个驱魔人,在以往的那些日子里,他其实更擅长用灵活的语言和陷阱来处理这些麻烦,但这一次,他突然意识到,语言的力量是这么的羸弱。
在走入绝境之后,他才突然醒悟过来,那些曾被他视为不详的东西,那些他只是依靠着用来赚钱的力量,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最少如果他和赛伯一样强,眼前这个混蛋就休想逼他做这些无异于自杀的事情。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咔”
康斯坦丁摸出打火机,甩动了两下,将香烟点燃,他坐在冰冷的沙丘上,看着头顶的夜色,这片天空从未显得如此孤寂,他伸手摸了摸口袋,在那里,他什么都没有,真正的一无所有。
“好吧...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伸手拾起那匕首一样的金属条,在入手之际,那冰冷的金属就像是嗅到了某种美味的玩意,它开始发热,最终,将这灼热的力量映入了康斯坦丁手心里,就像是手握焦炭,最重要的是,他还无法丢弃它。
就像是死死黏在他手上一样,根本没办法被丢弃。
“啊啊啊!”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左手握着右臂,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可怕的折磨,片刻之后,血肉被烧焦,但很快恢复过来,就像是赛伯的自愈一样,但复苏的皮肤上,却多出了一个复杂的印记。
那是一个橘红色的五芒星,倒立的五芒星,在其中点缀着复杂的图案,一双黑色的双翼,燃烧着火焰的长剑,和点缀在印记中央的点点繁星。
“果然!”
康斯坦丁脸上满是冷汗,那是痛苦之后的表象,他抬起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果然是你!!!”
而就在可怜的,被逼到绝路上的渣康在内华达沙漠里受苦的时候,在曼哈顿的警局停尸房里,一脸冷漠的安吉拉和大病初愈般的汉纳西神父走入其中,那个看守在停尸房门口的警察抬头就看到了安吉拉,
“嗨,道森警探,你今天来的真早!”
安吉拉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一丝笑意都没有,放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今天一方常态的穿着非常休闲的衣服,穿着黑色风衣,内衬紧身的牛仔裤,带着棒球帽,背着一个小背包,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一些,但整体气质却变得阴郁起来。
准确的说,比以前的道森警探更阴郁了很多。
“不,弗格森,我辞职了。”
安吉拉平静的说,“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我今天来看看我的妹妹,这是我找到的神父,他将主持我妹妹的下葬仪式。”
名为弗格森的警员一脸的惊讶,安吉拉可是公认的最有希望在今年成为最年轻警长的明日之星,她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了辞职?
他愣了几秒钟,飞快的反应过来,一脸沉重的说,
“对于你妹妹的遭遇,我很抱歉,安吉拉,你要保重。”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安吉拉从口袋里拿出墨镜,带在脸上,非常简练的说,“这不是你的错,弗格森,打开门吧,我时间很紧。”
那警员转身就拿出了一串钥匙,指着空无一人的停尸房,
“13号房,你的妹妹就在那里。”
安吉拉点了点头,她又看了一眼弗格森,准确的说,看着站在弗格森身后那两个面目狰狞的地缚灵,它们正在从这个警员身上汲取生命,它们恶狠狠的看着安吉拉,就像是赛伯说的,在她能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也能看到她了。
安吉拉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换个岗位吧,弗格森,还有,祝你好运。”
几分钟之后,安吉拉伸手拉开了她妹妹的裹尸袋,放在这种温度冰冷的停尸房里,在这个天气下,尸体还不至于发生变化,伊莎贝拉从楼顶坠落的位置刚好是个游泳池,冲击让她瞬间丧命,但尸体却没有被折磨的很凄惨。
眼前的女孩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面色惨白,尤其是嘴唇,惨白的不像样子,安吉拉的眼神里洋溢着散不开的痛苦,直到她伸出手想要碰触自己妹妹的时候,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汉纳西神父突然开口说,
“别碰她!”
“嗯?”
“别碰她!安吉拉...”
汉纳西神父从旁边拿了三双手套,逐一带在手上,他慎重的将伊莎贝拉的手臂翻过来,将手臂上系着的身份牌向下拉了拉,露出了那个仿佛是纹身,但又像是某种邪教仪式一样的标志。
汉纳西神父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后退了两步,疯狂的在胸前划着十字,
“主啊...天呐...你是对的,安吉拉,你的妹妹不是自杀的,这个标志,这个标志...玛门.黑暗之子,犯下了比父亲更严重罪过的孩子!天呐!这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