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荣国公府家产、人眷……凡族中丁眷,见旨先行收押,待查明家产,厘清余党,一并议罪,钦此!”
贾赦贾政等众人,早已变成霜打过的操似的蔫萎不堪,却也只得按制,再叩首,“奴才有罪,尊旨听从朝廷发落,奴才等领旨谢恩。”
“你等还有什么话说?”
“罪臣求大人转走,奴才相面圣请罪。”
大太监眼睑微垂,木着脸,上面挤出一丝笑容:“我可以代为转奏,但是见与不见,皆在圣心独断。不过君恩难负,皇上如天仁泽,亘古无人能及。尔等头一条要感念恩德,不可有怨怼之心。”
说话间,赵昆挥了挥手,一众兵丁如饿虎奔狼一般分成数队,冲入宁荣两府的内院。便砸门破户,翻箱倒柜。顿时鸡飞狗跳,兔滚鹰吠,内府院墙立刻也传来嚎啕之声。
按说这大户人家的女眷,都是久在深闺不可出门见人的,一般外人自然不方便见访。然查抄官员满门,便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不过好歹还只是严加看管,留着最后半分体面。赵昆也不再理会这里的查抄事务,叮嘱几句,便道一边喝茶去了。眼看着已经是接近黄昏之时,清点已毕却是遥遥无期,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倒是他身边的喇嘛,颇有机灵的,早有一人凑了上来,低声对活佛说到:“佛爷,宁荣两府以及旁族听宣女眷,共三百三十九人。中有贾氏本族未嫁之女共四人,贾氏闺名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另有府内近支戚眷数人,李氏名纨,秦氏名可卿等等,皆是有姿色者。另有府内各房执事丫鬟共三十九人。府内各房侍候丫鬟共一百二十七人。戏子女伶十八人;女尼九人,带发修行道姑一人……”
“就你小子机灵。”赵昆颇为轻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到贾府的男丁里,给我找一样东西。”
“单凭佛爷吩咐。”
“那个叫做贾宝玉的,脖子里挂着一块通灵宝玉,给我提溜过来。佛爷我可没耐心等着他们把财产人眷清点无误,再造册子。取了玉来,佛爷要回宫!”
那红衣喇嘛忙答了一个是,当下行动起来,献上通灵宝玉。赵昆将宝玉往袖中一揣,便大剌剌的上撵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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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昆那里自带走了通灵宝玉研究不提,数日后,朝廷里就有了消息,大理寺给贾家的罪定的是,“家产宅邸充库”,“首犯定了凌迟”,“男丁十二岁以上收监秋决,十二岁以下充为宫阉”,“女眷一律发往黑龙江与披甲人为奴,不可自尽”,只把话只说到十二万分无望。
这议叙的结果,自然呈给了皇帝,皇帝再发恩旨:“荣宁旧臣,曾有戚功。虽罪不可轻倌,恩必当慎处,今当办其首恶,清其余党,略赦其族眷,以示天恩。”然后交还大理寺再议。
最后,定了贾家大罪,本当“夷三族”,念“宗祖从龙,约立功勋”上面,减罪一等,又有恩旨,发落如下:“首犯贾赦、贾政、贾敬,赐自尽。从犯贾珍、贾琏,贾蓉,贾蔷,贾芸,贾芹,贾宝玉,贾菌,贾环,等一十七名男丁,发配大报恩寺为苦役。族中大小女眷,四十五岁以上者,发配宗人府为奴,四十五岁以下者,发配活佛为奴,族中下人,管家,小厮,随从等余党凡一百零六人,有从恶行者三十七人,杖杀;其余人等发配西山采石场为苦役。家产一律充国库,宁荣府邸、庄田、资财,用于建造大报恩寺。其金陵旧宅,收为官有,交两江总督处置。”
这个处置结果,自然是有人上下其手的效果。毫无疑问,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那位活佛了。赵昆本打算尽诛无关的男丁女眷,然后血祭那些有名有号的货色。不意他在研究中发现,上次他对于通灵宝玉造成的伤害竟然并未还原。
“难道那两个家伙开的挂也有限制不成?还是说这补天奇石非同寻常,是女娲独家秘方配置,一般东西处理不了?”
这个发现颇为出乎他的预料,不过也给他处理问题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试试就试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
他直接命人把现了原形的补天石扔进粪坑之内,又浇上许多狗血、童子尿、月经带等物,打算试试能不能污秽了那玩意。
当然,赵昆污秽并不是只有这么简单的手段。
过了三天,觉得没有效果的赵昆又把自退位之后就不出现在外人事业里的老头子玄烨“请”了过来。就在这大坑前面,又挖了一个小坑,将他全身用浮土埋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动弹不得。又找了两个胤礽的心腹太监,给他剃了个光头。
然后,有用刀尖飞速地在那光溜的脑门顶上划开个大十字,鲜血一涌而出。
一人小心地揭开表皮,另一人端起一个桶子,从沿口倾倒出一根细长的闪着银光的线,直接灌入这新鲜出炉太上皇头顶的伤口之中。
这下,本来就在有气无力的喝骂的康熙剧烈地抖动,抽搐,终于厉声尖叫起来。眼睛高高凸起,鼓胀欲裂,红丝满目。
水银倾泻而下,迅速消失,就像一张小嘴将它一口口吞咽了进去。倒水银那老太监又提起另一个桶子,这次倒的是浓盐水,接着又是水银……
康熙越是疼痛难耐越动得厉害,越动得厉害,水银渗透的速度越快,片刻间,头部已成了个血人似的,血浆一股股地从脑门冒出来。伤口在一点点扩大……
一个时辰之后,他头顶的十字创口慢慢裂开,脸上的皮肤像一件衣服一样慢慢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脑袋一点点地从皮里钻了出来——这个“人”生生从自己的皮肤里钻了出来,一蹦三尺高。
赵昆见状一口气吹了过去,将这个血糊糊的人形,吹到了那块补天奇石上面。